贺梵行还真没想到郭靖靖平日里那么容易害羞的人,一主动起来,还真有些不管不顾,任由身上的人胡乱作为,贺梵行眯了眯眼,想着:也许,他可以再加快些脚步,这种光看不能吃的日子,再过不久,就能彻底得到缓解。
一番胡混,午休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郭靖靖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衣衫彻底乱了,贺梵行露在被子外的上衣除了多了些褶皱之外,几乎看不出什么,事实证明,任何事情,都是需要经验的。
贺梵行用纸巾擦拭了彼此的手,就听见门外砰砰的敲门声,郭小年扯着嗓子奶声奶气的喊:&ldo;靖靖,靖靖,你怎么不见了?我裤子穿不上啦,靖靖!&rdo;
郭靖靖吓了一跳,赶紧就要起身,贺梵行伸手按住他的肩,低头在郭靖靖红的发透的耳朵上亲了亲,说:&ldo;我来,你再休息一下,还有些时间。&rdo;
说着,贺梵行起身,穿好衣服,又把窗户打开,这才走到门口去开房门。
&ldo;靖靖,靖靖……&rdo;
郭小年还没来得及进去,贺梵行立刻就把身后的房门关上了,郭靖靖只听见他说:&ldo;靖靖还在睡觉,我帮你穿……&rdo;
别的就再没听见了,不过很明显,下午的时候,郭小年变得有些无精打采,看着他的眼神也时不时透着一股哀怨,惹得郭靖靖都没办法好好上课了。
第120章唇舌之战
张于河和山田枝子来到红砖房的时候,张清正在跟人谈生意,从元旦开始,就陆陆续续有好些人家办喜事,条件好的好面子,都来买土鸡蛋,再好点的连桌上上的炖鸡都选的土鸡,张清家的小仓库前些天就开始存货了,好几百的鸡蛋堆积着呢,这会儿愣是不够卖。
&ldo;鸡蛋只有这么多,前些天赵家就跟我订下了,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你就是再多出三倍的钱,我也不能给你。&rdo;
张清这么跟一旁长着胡子的中年人说的时候,中年人叹了口气,摇着头指着张清说:&ldo;小张,你说你这人,就是不会做生意,这白白的钱你都不知道要,行,我也不勉强你了,你不愿意,那就下回再说吧,下回我记住了,肯定得事先跟你打招呼。&rdo;
&ldo;行,下次我一定给你留着。&rdo;
张清笑着应下,那人没再纠缠,摆摆手走了,拿了鸡蛋的赵家这边,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ldo;张老板,你这人就是实在,不光鸡蛋好,人品也是没得错,行,这鸡蛋我就拿走了,钱你收好,这个呢是喜糖,这可是头一份啊,先给你了!&rdo;
张清接过对方递上来的喜糖,笑了笑说:&ldo;这太不好意思了,不过既然是喜糖我就收下了,恭喜你当爷爷了。&rdo;
&ldo;谢谢,谢谢,改天轮到你家儿子结婚啥的,可一定要记得给我们发喜糖啊。&rdo;
张清点头应下,那人笑呵呵地也拿着鸡蛋走人了,张清把糖包放在桌上,简单收拾了一下,扫了堂屋里的垃圾出来倒,抬头就看见了张于河和山田枝子的脸。
&ldo;家里也没什么好茶,你们先喝着。&rdo;
张清小心翼翼地用自己没受伤的手给张于河夫妇倒了茶,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张于河的年纪和张清差不多,张清一时也不清楚这位是哥哥还是弟弟,不过估计他怎么叫对方都不会开心,想了想就说:&ldo;张先生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rdo;
张于河看了他被包扎的手一眼,抿唇问了一句:&ldo;你的手受伤了?&rdo;
&ldo;啊!&rdo;张清眨眨眼,有些欣喜,&ldo;没事,就是被玻璃渣划了一下,不要紧的!&rdo;
张于河点了点头,张清的手看起来伤的不轻,连着帮他们拿水杯也分了两次,看来是一点儿都不能碰了,不过该说的他还是会说,这么点伤道不至于勾起所谓的同情。
&ldo;先坐吧。&rdo;
张清还站着呢,张于河便说了一句,那姿态,完全属于上位者的口气,张清听着不大舒服,却也没说什么,挑了桌边的长板凳就坐了下来。
&ldo;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张清了,&rdo;语气依旧不变,&ldo;张清,前段时间张旗似乎给你跟你的儿子制造了不小的麻烦,我身为他的父亲,理应替他道歉。&rdo;
张清一惊,连忙摆手就说:&ldo;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张旗还小,只是有些小任性而已,我怎么会跟他计较呢?&rdo;
张于河听了,摆手道:&ldo;话不能这么说,孩子不懂事,应该教训,你年长他这么多,即便说他几句,我们也能理解。&rdo;
张清一愣,什么年长,张于河不愿用&ldo;长辈&rdo;这个词,分明就是不想认他这身份的,张清抿了抿唇,笑容僵在了嘴角。
张于河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眉头蹙了蹙,杯子放下就再没碰过了。
&ldo;我听说你有个儿子?&rdo;
&ldo;是。&rdo;张清不明白张于河这是要绕什么弯子,在张于河放下水杯的时候,张清直了直腰杆,比之方才少了一分亲切,多了一分从容。
张于河看了看屋里的摆设,堂屋里的冰箱和抢拐角的洗衣机和张氏家里的一模一样,张于河抿了抿唇,脸色有些不太友善。
&ldo;我母亲对你和你的儿子很不错,为了你们,还曾经把我大哥他们大骂了一顿,是吗?&rdo;张于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