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迎书会保护我的。
不知道为何,江若茵竟然突然间想说这句话,幸好她的理智让她没有说出口,甚至让她捂住了嘴,暗自恼火着。
她不是个小姑娘了,怎么还会做这种小姑娘才会做的梦。
“我就是要她知道,她现在不知道,我以后也会让她知道。”
江若青放下手中的东西,好奇的抬头问她,“你让她知道这些做什么?”
“既然都已经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便来不及收手了,难道我……不需要一个在齐王府的眼线么?”
——
七月二十二。
江若茵随江之年出去玩儿,赴那一场曾经改变了她一生的诗会。
诗会的帖子是直接递到了她手里来的,并不是她死皮赖脸揪着江之年去的,似乎她这一世冒的尖儿,比上一世还要多。
只是江若茵瞧着那封帖子,自嘲了半晌,“你说这是叫我去为了看我的笑话呢,还是看我的笑话呢,还是看我的笑话呢?”
江之年把走过去把她的帖子抢下来,作势就要撕碎了,“那就不去了,给别人看笑话做什么。”
江若茵连忙跳过去把帖子拿过来,整理平整,“不,我要去。”
她抬头,对这江之年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样子来,“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怎么看我的笑话。”
诗会是祁远候家办的,他们家从嫡子到庶子横是生了七八个也没有一个姑娘,诗会上那一坐,就是一片风景,从大到小排了一排。
江之年走过去挨个的问了好,而她坐在女子的这边,与那边隔着一层轻纱,双方朦朦胧胧的对视一眼,就开始与身边的人小声窃窃私语了起来。
江若茵懒得瞧他们,便把目光往别的地方瞟着,祁远候家风景秀丽,诗会的主场地边儿上有一汪池子,跟临风水榭的模样有些像,让江若茵不得不去怀疑这是不是祁远候刻意这么装的,就为了仿一仿那股文人的气质。
祁远候是个闲散侯爷,开国名候,世代荫蔽,不问世事,整天就弄这些个风花雪月的,也没什么别的爱好了。
她就那么瞧着,池子的对面出现了一抹身影,那人穿过蹭蹭的树林过来,踏着一双纯黑色的绣着银纹儿的靴子,手里拿着折扇,遥遥地看着,大约是一副山水字画。
移来渤海三山石,界断银河一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