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以为是主任来巡视,赶紧坐直身体,压低声音,郑重地发出一个单音:“进。”
可是她如此庄重迎进来的却是傅西泮。
她顿时又弓下身子,靠在椅子上。
傅西泮低着头,手上拿着一张单子:“白医生,这是院长让我拿来的宣讲反馈表。”
陆宛童听到熟悉的声音,赶紧转过身子,兴奋地招手示好,“嘿,傅医生~”
傅西泮敛起笑容,礼貌地点头回应,“你好。”
江篱也侧过身朝他点点头。
或许是江篱之前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他在看到她的粉色头发时,也是愣了三秒,才点点头回应她。
“你先忙。我们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说。”
傅西泮放下表,匆匆离开。
他前脚刚走,陆宛童下一秒就抓着白芷的手,八卦道:“有进展吗?”
白芷抽回手,白了她一眼,“别想了,这个油盐不进的。”
“哟。两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芷歪过脑袋,将表格收入抽屉的手都顿住了:“啊?”
“你忘了?江篱姐的婚礼上,我们打赌猜当时婚礼上谁最难追,大家都说是傅医生,你偏不信,还去要联系方式,结果铩羽而归。哈哈哈。”
经过陆宛童的点醒,白芷托着下巴,仔细回忆起婚礼当天的细节。
她的脑袋里如过电影般,忽然闪现当日的所有情节,包括她醉酒时搂着傅西泮的脖子说醉话。
白芷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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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起了两年前的事,中午在食堂和傅西泮谈正事时,白芷的目光总是躲躲闪闪的。
现在她算是理解鸵鸟为什么在遇到危机时,会把头埋在沙子里,因为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坐在傅西泮对面的白芷,就像是一只四处寻找砂石躲避的鸵鸟,茫然且慌张。
傅西泮也发现了她的异样,关切道:“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正在喝水的白芷被呛得直咳嗽:“咳咳咳……”
傅西泮好意伸手要替她拍后背,却被她一个侧身给躲开了。
他悬在半空的手只得尴尬地绕过她的身子,在空中划了个半圈,又收回放到自己身上。
正事谈完了,白芷的饭却没怎么动。
她心烦意乱,想到都是两年前的事。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自大狂还记不记得。
为了自己以后的好日子,白芷壮着胆子问:“你和京墨学长关系很好吧?”
“他是我的上司,又是我的学长,你说呢?”
“那两年前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