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又要哭了。”
白芷摇摇头,“我不会再哭了。你说得对,不能因悲伤而畏惧不前。要更加努力。”
傅西泮轻笑一声:“学人说话倒是学得有模有样,就是做起来……”
“哼!”白芷叉腰,扬起脸,“傅西泮,你可不要小看我。”
白芷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午休还有半小时。我下午要跟主任查房,趁这时间,再去看看病历。”
说着,白芷转身就要走,傅西泮再次蹙眉,“哎,你不吃饭了?”
因为陈勇的事情,他们折腾了大半个午休,也耽误了饭点。
傅西泮邀道:“一起去食堂?再拼命也得吃饭吧?”
白芷摇头,先是拍了拍口袋里的三明治:“不去食堂了。”
又指了指那封信:“他们的鼓励和肯定才是最好的食粮。走啦!”
说完,她没给傅西泮回答的时间,扭头就走。
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只有更加努力,更加仔细,才可以不让悲伤重演。
傅西泮看着她疾步如风,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忽然想起了几年前刚进入医院的自己。
他笑了笑,将信放回信封,然后放进自己的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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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班,白芷背着包走出南光总院。
她站在公交车站边等公交,边给陆宛童打电话。
陆宛童昨天有人送了她两张广播剧门票,这部剧演绎的内容是白芷最喜欢的推理小说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作品。
然而,一直到白芷进场,在大剧院中坐下,陆宛童的电话还是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
是太忙了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会场里的座位慢慢坐满,陆宛童还是没有出现。
白芷打开两人的聊天页面,手指悬在虚拟键盘上,犹豫着要怎么问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白芷?”
她抬起头,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恍然大悟地指着对方同时开口问道——
“叶远志叫你来的?”
“陆宛童叫你来的?”
傅西泮扶额,坐到白芷身边的座位上。
叶远志拿票给自己的时候,他就该猜到了。
他难得慷慨,怎会没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