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愣了三秒,傅西泮还没回家?不对呀,今天普外不是正常下班了嘛。
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傅西泮?”
“我在。”
声音是从阳台传来的。
白芷脱了鞋子,按开客厅的灯,快走几步,走进房间里。
她看到傅西泮一个人站在花架边,手里捧着一盆枯萎的紫罗兰。
“你怎么了?”
傅西泮阴沉的脸,让周围的空气都跟着一起变冷。
白芷想着自己今天中午说的话。
其实,她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想到之前在书房里整理出傅西泮的那本《恋爱手册》。
她觉得他到底还是用心的,只是用错了方法。
白芷小心翼翼地说:“中午那些话我不是想说给你听的,只是……唉……”
“没关系。”傅西泮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并不介意。”
白芷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花盆,又看了看花架下排的紫罗兰。
当初在住房须知里,傅西泮明确写了一点,希望租客可以帮自己打理阳台的植物,他甚至写清了那些植物有什么特性和栽培的注意事项。
唯独那一排紫罗兰,是他亲自打理照顾的。
她常能看到,傅西泮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指尖轻轻抚过花瓣,眼神温柔。
那些花,对他是很重要的吧。
白芷猜。
“傅西泮,这些花……”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她的关心,而是主动说道:“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这几盆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
“可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都枯了。”
白芷抿着唇,手悄悄搭上了他的肩膀。
傅西泮笑了笑,“我没事。真的。”
白芷陪他在阳台站了一会,她盯着眼前的几盆紫罗兰,猛然想起刘婷的爸爸就是花农,他现在刚做完手术,还没出院,或许自己明天可以去问问他。
第47章47
次日午休,白芷拿着一个小本子和一份清粥走到普外科的病房。
她走进病房,刘婷先站起来和她打招呼:“白医生,你怎么来了?”
白芷将那份清粥放到刘大叔的床边,“我来看看叔叔。”
刘大叔做完手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且恢复得很好,傅西泮给出的判断是再观察几天即可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