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将那个铲子又往身后藏了藏,问:“那你为什么要把它铲走呀?”
“我……”这个问题一下子戳到了傅西泮的软肋,他鼻子一抽,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我就是想把它带去新家,继续种它。”
“哎,你别哭啊!”白芷慌了,她掏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找到一张面巾纸,她撇着嘴,戳了戳傅西泮,“男孩子不可以哭!爸爸说爱哭的男孩子以后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傅西泮的鼻子用力吸了一下,把眼泪憋回去了一些,冷冷地说:“我无所谓。快点,把铲子还给我。”
“我不要。”
白芷继续将铲子藏在身后,在傅西泮的步步紧逼下,她一步步后退。
因为害怕,她没有注意脚下的小石头,一脚踩上了石子,滑了出去。
还好傅西泮及时伸手拉住了她,傅西泮像拎小鸡仔一般,将她拎着站直了身子,一手趁机夺回铲子。
白芷眼睛一转,跑到桑树前,又问:“这棵树这么粗,这么大,你怎么运走?”
傅西泮的铲子往地上一戳,顿时傻眼了。
他看看眼前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树,又看了看比自己腰粗的树干,迷茫了。
白芷瞅准机会,说道:“不如这样吧,我帮你养它,我会定时浇水施肥,你要是什么时候想看了,再回来看它。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傅西泮犹豫了。
白芷又说:“要不你也拿不走,我帮你照顾它,肯定把它养得高高壮壮!”
傅西泮看了一眼桑树,眼眸一沉,微微点了点头。
不过后来考上医大后,功课繁忙,他也忘了这件事,也再没回来看过。
这次来白芷家,再看到这棵桑树,以前的点滴记忆他全回忆起来了。
他看着眼前的白芷一点点和记忆的小女孩重合,“原来就是你。”
白芷不解:“什么是我?”
傅西泮指了指那棵树,说:“我就是当年送你这棵树的大哥哥。”
“怎么可能是你!”白芷皱着眉,“当年的那个哥哥可高了。”
傅西泮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地说:“因为你也长高了呀。”
见她还是一脸的不相信。
傅西泮走到树下,指了指树上扎着的那个小板凳,“你来看看这里刻着什么。”
白芷走过去,她仰着头,只能隐约看见板凳一侧有个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