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天雷震响,闪电大作,寒风猛刮刺骨,突然而来的这一切,比之前强上数百倍,――――――――――――――――――――――梅雪院书房清静,烛火明亮,香炉薰烟缥缈。宇文泽麒望着笔下白纸,怔怔出神,不知觉捂上鼻梁,思忖:这真的是神君所为,以那女人在渡安山的所作所为,他不得不怀疑她。想到这,他忍俊不住,轻笑出声,那日在山上,皇兄被气得牙痒痒的模样,十分好笑。正在泡茶的紫藤,狐疑抬起头,跟着轻笑:“大…泽麒,你在笑什么?”初次如此亲密唤他,颊上禁不住泛起红霞。闻声,倏地,他敛起笑容,暗暗低咒,真是作贱,被人设计,还能乐在其中。见他沉下脸,她疑惑问道:“怎么了?”难道她打扰到他了?他起抬头,微微一笑:“没事,紫藤,你可确切知道,是哪日渡劫?”语落间,屋外天幕上,天雷大响,紧接着‘啪’的一声,屋内传来另一响声。宇文泽麒闻声望去,见她手里瓷壶猛然掉落在地,脸色异常苍白,他焦急走上前,拉起她的柔荑,细细检查,担忧问道:“烫到哪了?”巨雷再次响起,紫藤回神一抖,神情恍惚,低喃:“不…怎么可能,刚才的雷声是冲我来的,为何渡劫日子,会提前五日?”她慌神的抓住宇文泽麒的手臂。提前五日?他挑挑眉:“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如果真是渡劫日子提前,那雷电闪击会比原来的强上两倍……宇文泽麒尽量表现轻松,心头却无比沉重,提前渡劫,唯有在两个情况下才会发现,一是渡劫之人,天术高强,可以提前渡劫。二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记错?她微微一愣,随后摇摇头:“我不可能记错!”这可是大劫,她不可能怠慢,更不可能会记错。宇文泽麒见她如此肯定,连忙松开她,从柜子里取出夏郁赠送的蓝石戒,递给她:“带好!”转身,从白纸之下,抽出黄纸,折成纸鹤,沉声唤道:“施列!”需要赶紧通知夏郁才行。紫光闪现,施列人影瞬间走到桌案前:“爷~~”眨眼功夫,宇文泽麒折好纸鹤,放于桌上,片刻,缓缓飞起,奔出窗外,对施列吩咐道:“布玄天阵法!”“是!”施列见他神情严肃,不敢有丝毫怠慢。宇文泽麒走到窗前,仰头而望,看出天幕有异,闪电狂奔乱舞,寒风刺骨,雷声震耳欲聋,可是,就在不远的黑空上,闪电微弱,四色柔和彩光直衔天幕,这是他从未见过渡劫现象。眉头紧皱,难道真的有人在暗地里搞鬼?“泽麒…我…”紫藤欲言又止,真怕这次渡劫害了大家,更怕宇文泽麒认为她心急成为散仙,特意提前五日渡劫。他转回身,薄唇勾起淡淡一笑,可是笑意却未达眼里:“别担心,有我们在,你一定能安全过关!”是谁有这个本事,让渡劫提前五日?―――――――水清院霍福兮盈盈笑望天空,余角瞥到孔焰的脸色,想必他已经猜出,她要干什么,低低一笑:“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闻言,孔焰薄唇缓缓勾起淡寒笑意,黑眸凝视她,周身渐渐泛起戾气。她微微一怔,她说错话了?为何感觉到他在生气?蓦然,她想起什么!随后抬手按住腹部,沉声说道:“出来吧!”不一会,红唇微微张启,虎玉,缓缓从她口中钻出。(三更毕!)正文深夜渡劫(3)[]虎玉飞至孔焰的面前,他未伸手去拿,深邃黑眸夹丝涩意,目光凝望带上凶神恶煞面具的女子。她把虎玉给回他,那他们之间是不是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霍福兮带好面具,走进屋里,杠起几袋包袱,再次走出来。肋你想去哪?这一句话,哽在孔焰的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眼睁睁望着她消失在闪烁的黑夜之中。唇角轻扯,讽刺一笑,认真说起来,他又不是她的谁,甚至连她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又何资格质问她去向。白光从虎玉窜出,化为虎形站在他的身旁,蓝眸睨向阵法,顿时露出吃惊无比的目光:“好厉害的阵法!”白虎的话,拉回他的思绪:“你知道这阵法?”之前猜测阵法以渡劫有关,根据天空异象,有可能是逼人提早渡劫,会是谁呢?“大约两千年前曾经见过,名曰渡劫阵,但有人称它为四卦阵,亦有人称死卦阵,研究此阵之人,因为阵法缺陷甚多,最终导至魂飞魄散。曾听闻,此阵相当恶毒,从此,四卦阵被称为禁阵。”白虎把以前所记得的事,徐徐道来。什么!魂飞魄散?孔焰神情一凛,脸色在闪电下,略为惨白,双手紧握拳头,她到底跟谁有如此仇恨,需要同归于尽?白虎蓝眸闪过趣意:“想不到她如此厉害,这阵经她改造之后,比原来的强憾百倍不止,几乎达到完美无缺憾。”它抬起前爪,指着阵法四角说道:“那就这阵法的重点,以前研究此阵之人,就因为没有这四色光芒护体,才会死于这阵法之下,如今,只要坐在阵里之人安然无事,那布阵之人,就会安然无恙!”镬听到这话,心,为此慢慢停到原位,抬手,取下虎玉,收回怀里,目光凝聚坐在阵里的业儿。―――――――――――――――――霍福兮背着几袋包袱离开水清院之后,并没有走出九亲王府,而是来到宇文竖学的院子――梅亭院。院子暗沉,靠着闪电光亮照明整个大院,望着所熟悉的院子,不禁挑挑柳眉,要不是十分确定,牌扁之上写着梅亭院三个大字,她还以为来到了梅雪院,看来,宇文泽麒相当疼爱这个孩子。屋里烛光早已熄灭,四名侍卫披着厚实斗篷在走廊上巡逻。蓦地,四团炫目的火焰耀亮大院,直奔前方,让他们措手不及,尚未转身看清来人,已被火焰迅速笼罩侍卫全身,顿时无法动弹,也无法言语,更是看不到来人,只知周身红光一片。霍福兮大摇大摆扛着包袱从他们身边走过,尚未走到房门口,黑影敏捷穿过,扑在她的身上。她红唇勾起笑意,揉揉它的脑勺,低声赞道:“小鼻子越来越灵敏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像西游记里的哮天犬,闻方圆千里?呸,她在想什么,它是豹,又不是狗。“师傅?”宇文竖学诧异忘着带着面具之人,难怪小咪咪莫名其妙破窗而出,原来是师傅来了。她望着只披着斗篷就出来的他,低应一声:“到你房里再聊!”宇文竖学目光扫向长廊上被火焰包住的四条人影,点点头,他带着她走回屋里,燃起烛火。霍福兮把包袱一扔,环顾四周,一柜,一桌,一床,还书柜与梳妆台,男孩子的房间就是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之物,最后,她的目光定在窗户上的大洞,寒风呼呼吹进。“你爹有这么穷吗?连窗子都舍不得替你修!”她撇撇红唇。想必那些钱都用来娶媳妇了,就拿一夜建成的大厅来说,定花一笔巨资。宇文竖学神情一愣,随后无奈摇摇头,指指挂在她的胸前的蓝豹:“是它刚才的杰作!”霍福兮神情掠过囧意,没好气的轻敲它的后脑勺:“下次训练它,如何开门!”小咪咪撒娇蹭蹭。他轻笑,目光扫向地上包袱,疑惑问道:“师傅,你这是要去哪里?”她敛起笑意,提起包袱放于桌面:“这些书籍都是给你的,我已整理妥当,从易到深,自己研究!不过,答应我,这些书籍,不许任何人看到,包括你爹,明白吗?”这些都是她从渡安院带出来的书籍,她全已大略读过一遍,对她来说,已用不上。除了,已如数赠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