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做的一天就化了,到时候还得我自己走,没诚意。”
“那就让人打个大缸,底下铺着冰,上头架个大椅子,抬着你进京。”
阮临笑的不行:“好,那我就等着这天!”
石珫也跟着一起笑:“那我到时候让人把缸抬过来,你可不许不坐。”
阮临想了想那种场景,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笑意又升了起来。
有谁会去坐缸啊,傻死了!
“睡觉!”他故意翻身背对着石珫,将脸蒙住,“把灯灭了!”
石珫笑着叹气,认命的下床吹熄灯,然后上床躺下,看着阮临的背影,伸手戳了戳:“睡了?”
“睡着了!”
“真睡着了?”
“真睡着了!”
“那好吧,”石珫惋惜道,“原本还想和你说件事,既然睡着了,那就晚安吧。”
阮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翻身对着石珫,“你要说什么?”
石珫闭着眼,“睡着了。”
阮临愣了好半天,见石珫实在没有要说的样子,气的戳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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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一阵接着一阵的下,这些天断断续续的,也不知什么能结束。
石珫就这么在阮临家住下了,一住就是十天。
阮临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石珫的异常。
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开始会时不时发呆,阮临知道他担心宋何,又不好直说,每天变着法子的逗他开心,石珫虽然还是如往常一般同他说笑,但阮临知道,他心不在焉。
这让阮临心里也有些惶惑。他向来对于劝慰人有些无措,既恨自己无能为力,又怕鲁莽的多说几句话却适得其反,思量来思量去,不仅没得到什么好的效果,反而让自己也陷进低落里去。
于是乎,两人一个小心翼翼的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一个小心翼翼的想尽办法去不动声色的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