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知道?”
卢葳似乎在回忆什么,而后说:“我年少时曾随祖父母在梁州住过两年。”
这事卢葳未曾提过,宫女便也只是听着,不插话。
只是卢葳只说了那一句便停下,转而道:“阮临如今已是慰灵宫宫主,也算是年少有为。”
她们这一席话阮临自然不知。外面日头正紧,阮临快步走到宫门口,进马车回家。
行人不多,他刚到府门口,便被人堵住。
阮临算是彻底佩服了。
葛月襄是少数几个能将他与石珫的关系联系到一起的人,自然不可见。更何况他根本不想与葛月襄扯上关系。
他语气有些不耐:“葛小姐何必纠缠不清?”
葛月襄紧紧盯着隔开阮临与她的纱帘,半晌道:“我父亲决定辞官去陵州。”
阮临说:“一路顺风。”
“你也别烦我。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葛月襄紧紧的捏着袖子,低声道,“阮虚,我……”
阮临声音不大,每一个字却都说的非常缓慢而清晰:“葛月襄。”
他第一次叫她名字,随后只说了一句:“我叫阮临。”
葛月襄的眼泪一下就落下来了。
“你果真不是他吗?”
当初阮临去为葛函升医治。只靠那些许似是而非的相似,她几乎确定了阮临就是阮虚。
看,阮虚其实也没有对她避之不及。听到她父亲出事的消息,这不就赶来了?
她甚至一度认为,或许阮虚对她,也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
可越到后来,她便越不敢确定。她一厢情愿认定的阮虚,太冷漠,也太绝情了。
她印象里的阮虚,素来都是温和又有耐心。就算在青州她未曾见到阮虚,那也是静安王太过霸道的缘故,与阮虚本人无关。
是了,阮虚明明还与静安王在青州,眼前这个语气不耐烦的人一定不是阮虚。
她几乎就要说服自己。
可眼见阮临的马车就要驶入府中,她还是控制不住的问了句:“你为什么不敢见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