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坐车的人,虽然没有说啥,但是毕竟是耽误时间了,大家脸上的不高兴也是写着的。
“我说李玉儿,你说的啥话,什么叫路上碰点啥,我们这一大车子人呢,你咋那么乌鸦嘴呢。”
刘婶看李老太又在纠缠不休,怕张秋月尴尬的,忙帮着转移话题。
坐车的人本来也是在怨着车走晚了这事的,突然被刘婶这么一带,话赶话的,还就带偏了,也纷纷说起李老太来。
气的李老太狠狠的瞪刘婶,刘婶自然是不惧她,翻个白眼留个后背给她。
张秋月跟老王头道了歉,老王头只是个给队上赶车的老好人,都是同村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高声说着,没事没事。
于是牛车就抓紧时间上路了,路上气氛不好,还是张秋月把自己买的红枣,拿出来,给大家一人分了两个,借这个机会你一言我一语的,才平息了大家的怨气。
牛车紧赶慢赶,终于在太阳就要落山前赶回了村子,大家各自下车回家了。
张秋月刚进家门,就被娄珍珍给堵门口了,娄珍珍一口一个二嫂子的叫着,带着三房的娄景辉、娄二丫,抢着看张秋月的背篓,她那点心思谁还不知道似的。
不就是想从她们二房这里讨点好,就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把心养大了,皮紧了,又得治一治,才算完事了。
娄珍珍看二房一直都停过给老太爷老太太送吃的,就认为她们还是受制于老太太的,所以没少在老太太面前说三道四的。
即使老太太时常说她,让她改改性格,别去招惹二房,但她也不当回事。
到是老太太时常被娄珍珍洗脑似的说多了,也开始心大起来,自己都开始认为二房每次都送吃的,说明还是怕着她的,她还是能拿捏住二房的。
“啪“的打手声响起,8岁的娄景辉,拖着长鼻涕,黑黑的手就在篓子里面乱翻
“干嘛呢,自己手多脏不知道呀。”,娄雨宁一边说着,一边拧着娄景辉的外衣领,就往一边地上一甩。
娄景辉皮实的很,一屁股坐地上,他也不哭不闹。
就是小眼珠子一转,咋吧咋吧小嘴,站起来就跑娄珍珍身边,抱着她手就大声喊着:“小姑,小姑,有枣,有枣,我要吃,我要吃。”
娄雨宁把装枣的袋子掏出来,一把给到弟弟,吩咐到:“拿去屋里放着,买来给娘补身子的。”
娄绍辉接过,鄙视的看了一眼娄景辉,拿进屋里去了。
娄景辉一看吃的没了,就不干了,往地上一坐就打起滚来,一边滚还一边大哭大叫:“我要吃枣,我要吃枣。”
雷白莲在房里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儿子坐地上哭呢,忙大声说着:“儿子,我的心肝,你怎么了,别在地上滚了,瞧你身上脏的,都不像样子了。”
嘴上说着心肝,手上去也没去扶儿子,看样子是嫌弃自己儿子身上脏。
雷白莲就是那种只为自己活的自私到极致的人,谁都不能让自己受委屈,即使是自己儿子也一样。
“娘~我要吃枣,我要吃枣,哥把枣拿走了。”说着,还在地上又打了几个滚,这下子真是眼泪鼻涕和着灰,一脸的抽像画。
雷白莲只是懒又不傻,她儿子怎么会出来找二房麻烦,又怎么会去翻东西,自己儿子被娄珍珍当枪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