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呢。”
王阿姨揭开锅盖,拿起汤勺在汤锅里搅拌了几下,“先生喝这么醉,这明早起来一定头疼。”
头疼那也是他活该,谁叫他喝这么多。
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说着:“是啊,可长辈的酒,他怎么能不喝呢?”
王阿姨叹了口气,“唉,先生也不容易。”
宴会上人多眼杂,姜遥没敢多吃,只乘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吃了点面包,此刻她的胃有些泛酸。
“阿姨,有吃的吗?”姜遥问道。
阿姨一拍脑袋,“今天您和先生去了宴会,我就没做饭,要不我给您烤些面包?”
面包之类的她今天已经吃够了,完全不想看到,“不用了,给我煮碗面吧。”
阿姨连忙又开了个炉灶,煮上了水,拿了面条之后,她问:“要不要给先生也做一碗,先生酒醒了怕是会饿。”
姜遥一想到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男人,就觉得他今晚是不太可能清醒过来了。
“不需要吧……”姜遥放低了声音,“我看他今晚是清醒不了了。”
阿姨想了想,觉得太太说得也对。
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王阿姨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太太,您给先生换衣服了吗?”
“啊?”姜遥眼睛一瞪,愣住了。
“先生这浑身酒气,不换衣服怎么行,您快上去帮先生换衣服吧,再拿毛巾替先生擦一擦身子,等会醒酒汤好了,我给送上去。”王阿姨催促着姜遥赶紧上楼去。
姜遥的脚似是沾了胶水一般,艰难的挪动着。
阿姨一路目送着姜遥上了楼。
进了主卧室,姜遥打量了一会男人,见他睡得很熟,便咬了咬牙,上去替他脱衣服。
霍景临看着精瘦,但到底是个男人,体量在那里,姜遥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姜遥坐在床边喘了几口气,接着伸出纤纤玉手,摸上了男人的衬衫纽扣。
替他解扣子的时候,指尖偶尔划过男人的肌肤,醉酒之后,身体跟着发热,皮肤的温度顺着指尖传来,姜遥竟觉得自己的指尖都在发烫了。
她猛地缩回手,然后默念着“色即是空”,念了七八遍,才让她稍微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