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
闫常青缓缓点头,一对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樊剑,嫉恨几乎从牙根里挤出:
“有新欢就忘记旧爱了,是不是?”
被曾经出过轨的男人用“新欢旧爱”这个词汇反过来倒打一耙,属实令樊剑既无奈又委屈。
哪有…世界上怎么有这样不讲道理的?
但樊剑老实嘴笨,泪珠子要掉不掉在眼眶里打转,红彤彤的脸颊可怜的让人想捏一把狠狠欺负。
他根本说不出重话反驳闫常青,最多就是不痛不痒的发几句牢骚:
“不关你的事,你、你不要纠缠我了,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吧。也别叫季雪然看见你和我说过话……”
“绝对,绝对不能让季雪然看见……”
樊剑垂头低声喃喃。
樊剑撇头这个角度正巧避开了闫常青的视野。如果闫常青能看见他的表情,一定会发现前妻脸上出现了某种过于异常的情绪——
恐惧。
“算了,来日方长。”闫常青深呼吸了几番,固执地将名片塞进樊剑手里,“你拿着,有事找我。这次别再扔掉了。”
闫常青瞪着樊剑,眼神蕴含浓浓的警告之意,半威胁呵斥道:
“联系我,少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不要让我看见你再和方瑞泉他们藕断丝连。”
闫常青知道方瑞泉和周传英的存在。
这两个男人像只苍蝇似的,时不时出现在季雪然面前刷下存在感,嗡嗡地响个不停,属实烦人;但好在他们自恃身份,为了维持良好家教涵养,都表现的很绅士,没有冒然惹季雪然“不快”。
但对樊剑,他们做的可就过分多了。
闫常青暗自冷笑。
他们把自己不要的猎物衔回窝里去阴暗舔舐,尝够新鲜了,又把猎物扔出去自生自灭。
“周传英和方瑞泉本质上也和我没什么两样嘛。”闫常青曾经这样与助理打趣道。
“装的好似对那骚货很深情,结果还不是因为得不到阿然,为了给我下脸,就玩了我前妻撒气。”
周传英、方瑞泉接近樊剑的目的究竟是不是为了恶心闫常青?
事实已经无从得知了。
樊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三个人渣早已远离他的生活,现在他活的很平静,有对他好的同事、有稳定的工作和住处、还有一个像小太阳般温暖的青年,不停帮助他鼓励他。
如果没有丁奇,樊剑可能已经死在那个雨夜了……
樊剑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