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红润的上官思甜头戴山口冠,耳簪丝瓜花,画了淡妆,身穿淡紫色交领及膝衫,红色裙子,腰上佩着“合欢带”,同心结和一张红色的手巾,双手拿着一个长嘴提壶。
公孙五丈说道:“咱们旧封丘门有三户房主的家人去世了,百日宴奏乐和放鞭炮的规矩,咱们今日就取消了,菜已经齐了,咱们可以直接开席了。”
“唯。”男子们说道。
“俞。”我们女子作答。
许大娘说道:“今天我想为孙女讨些祝福,听说你们晚辈近来喜欢用荷叶喝水,待会儿你们的荷叶里装上熟水后,希望大家起身,说一声‘祝愿福娘健康喜乐’。”
上官思甜说道:“早上阿姑做了一大锅‘柚子熟水’,今日我来为大家倒熟水。”
公孙皓从我们这桌拿走了一支荷叶,我们将荷叶弯折,上官思甜小心翼翼地为我们倒上熟水,我们纷纷起身,说道:“祝愿福娘健康喜乐!”
公孙皓把右手拿的荷叶递向上官思甜的嘴边,她喝了一小口,福娘也许是喜欢闻饭香,她口水直流,上官思甜放下长嘴提壶,拿出手巾给福娘擦口水,公孙皓继续用荷叶喝熟水,他顺手拿过长嘴提壶。
许大娘将酒杯一饮而尽,公孙五丈拿起空酒杯说道:“大家坐下吃菜喝酒吧。”
“唯。”“俞。”我们应答后,坐下吃菜。
公孙五丈说道:“咱们去下一桌讨祝福!”
我们吃着饭菜,隔壁身穿礼服的宾客拿起酒杯,起身说道:“祝愿福娘健康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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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饭菜,吕子进,宋春时和我们互相作揖道别。
腰上挂着鸡蛋兜子的梁宝珠说道:“我和临风要去看宋三戏法,我们租了牛车,大家要去看戏吗?”
召南回道:“我们和孟兄,清容要去桑家瓦子听曲。”
梁宝珠问道:“你们已经租好车马了吗?”
召南回道:“是的。”
腰上挂着鸡蛋兜子的临风回道:“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我们和临风,梁宝珠互相作揖道别。言律驾马,我们其他人登上青色车厢的马车,前往桑家瓦子。
车厢内,召南和贺延年坐在一排,我坐在他们对面。
我问道:“召南,贺兄,彩哥现在会叫你们‘爹娘’吗?”
贺延年回道:“不会。”
召南说道:“我听阿姑说,小娃若是长了四颗牙齿,就可以叫爹娘了,彩哥现在是一颗牙齿也没有。”
召南问道:“清容,你和孟兄成婚后,你的月事有几月没来呢?”
我回答:“召南,我的月事每月都会来。”
召南说道:“我娘说,怀孕的女子,月事会停止,看来你没有怀孕。清容,你以后要生个男娃,彩哥和你的娃只能以兄弟相称了。”
我问道:“召南,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以后会生个男娃呢?”
召南回道:“许大娘前天告诉我的,她去卜算铺子测过。公孙兄他们一家人都很喜欢彩哥,许大娘说彩哥和福娘八字很合,今早我们两家人已经为他们定下‘娃娃亲’了。”
召南问道:“清容,昨日我看《小报》说,咱们大宋有一位驸马人选因为暴雨去世了,这则消息真实吗?孟兄今天上朝,官家说起过这事吗?”
我回道:“前些日子的暴雨,让官家罢了十日朝会,今天良人并未上朝。”
召南问道:“清容,开封府前天贴了一张和驸马有关的告示,你看过那则告示吗?”
我回答:“我没有看过。”
召南说道:“告示说,咱们大宋的驸马人选,一共有六人。北京大名府人潘氏,洛阳人王氏,并州人郭氏,许州人程氏,并州人药氏,并州人慕容氏。我爹和饮食行会的药行老昨日在关扑驸马人选,他们以一头耕牛作为赌注,我爹赌潘氏会当驸马,药行老支持跟他同姓氏的驸马人选。如果《小报》说的是真的,不知谁家会损失一头耕牛。”
我说道:“召南,我听说官员看的《邸报》,消息是最真实可靠的。倘若以后《邸报》刊登了驸马人选这方面的消息,我会让良人把《邸报》借给你们看。”
召南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