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死,你们是流放。”牢头说着没给小丫头捆上锁链,就找了个绳子要把她的手给捆了。
“娘,我怕,芙儿怕!”小丫头朝她娘身后缩着。
“差大哥,你说什么,我们是流放?”
“是啊,本来你们是满门抄斩来着,听说是太子殿下去求的大王放了你们,但是你想啊,你们这罪怎么可能放?后来太子殿下发梦说你们家是杀不得,结果大王今天下了旨,你们全家改成流放,发配到‘术照’去,永不得恕。”
“什么‘术照’?那不是咱们澜国和钥国的交界处吗?”
“夫人啊,你还有功夫考虑是哪啊,能拣回命都不错了,来来快走,到前面烙了印就上路吧。”那牢头说着又去抓那小丫头。
“别抓我妹妹。”少年上前一步将那小丫头挡在身后。
那牢头看着那少年倔强的神情,愣了下叹了口气,也不抓她了说到:“这小子那眼神看着怎么跟我家二小子一样,哎,罢了,跟上跟上,快过去。”
九个人三三两两地被带到火盆处,那里有火印子,给流放发配的人烙下流放的印记。
一时间挣扎,哭喊声和那吱吱作响的皮肉翻卷声响在一起,立刻把那小丫头吓的晕了过去,一头栽倒在地上。牢头一把抓她起来,却发现她的额头处竟流了血,看来是撞破了。
“芙儿,芙儿!”夫人急的喊着,那牢头说到:“喊什么喊,这小丫头撞破了也好,反正脸上是血,烙没烙的也看不清楚。”说着就把那小丫头往外带。
“头儿,这样怕是不行吧?”一个差人担心的问着。
“不行?那你给她烙,这么个七八岁的孩子你下的了手?你姑娘可也才这么大。”牢头说着就要把那孩子往那差人手里递。
“别别,算了,带出去吧。”那差人摆了摆手,让了路。
火红的烙铁举起,夫人闭了眼等着,那差人拧着眉将烙铁靠了上去……
……
绳索拴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大家摇晃着在一片荒林里行走着。此刻正是夏季,荒林里地上开着不知名的小花,密密的树林里响着蝉儿的声音让着荒林倒有了点生气。
一行人就这么拖拉着在山道上走着,因为这么拴着,山道走起来难掌握平衡,不时有人倒下,就拽的几个人都要倒地。押行的三个差人这么一看,担心照这样下去,日落出不了林子,就商量一下后,干脆把绳索解了叫他们自己走。
夫人摇晃着身子在前,馑儿右手牵着芙儿的手在后面跟着。
小丫头一直盯着她哥哥左手上缠着的布,终于忍不住问到:“哥哥,为什么你包着手?”
“那里烂了。”
“是和他们脸上的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