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先去冲个澡,你给我弄点吃的。”
孙科长的脸上再没有任何悲伤,大手在女人的屁股上捏一把,衣柜里拿出一身高档毛呢的外套,径直走进厕所。
烧好的热水与凉水兌好从头淋下,整个人变得舒爽。
终于摆脱那个药罐子,他再也不用和小丽躲躲藏藏的。
换上一身高档衣服的孙科长坐在沙发上,满脸的疲惫,卸下伪装,感觉整个人轻松了。
“老孙,我是不是可以搬进去和你一起住了,没有你,我晚上都睡不好。”
小姐端着蛋炒饭走出来。
在这年代,有蛋炒饭吃,简直就是人上人了,一般家庭甚至过年都不敢这么吃。
“死过人的房子你敢住么?”
孙科长搂过小丽,喝口白酒,盘算着。
如果太早把小丽接过去,肯定会让人怀疑,到时候被发现好不容易积攒起来好男人形象就彻底崩塌了。
做了这么久的好男人,为的就是能在下次提拔的时候比其他人有更大的优势。
“我才不去,那你过来和我一起住,反正现在没人管着你了,就一直在我这睡。”
小丽搂着他的脖子,像是水蛇一般缠在他的身上,那双眼睛都能把人的魂勾走。
“这件事过阵子再说,如果我们两的事被发现了对谁都不好,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孙科长决定小心为妙,不能和小丽太大胆,保守起见,还是按以前一样,在这里待的时间不能超过三个小时。
两人缠绵完,他又摸黑返回家,在小区门口正好见到骑着自行车张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节哀。”
张峰与他并排推着自行车,安慰着。
“我已经看开了,她活着也是折磨,这样一来总算摆脱病魔。”
孙科长叹口气,仿佛看透一切,望着远方,神色凝重。
“是啊,对于您爱人来说,也算是解脱了。”
张峰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默默的跟着他一同踏进楼道,见到孙科长的领口时,神色一怔。
“我回去了。”
孙科长推门走进家门。
张峰愣在原地,盯着禁闭的房门,皱起双眉,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会觉得孙科长的穿着怪怪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神色愈发凝重,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太正常。
“回来了不去吃饭,在这里傻愣着什么呢?”
白蕾拿着水果走过来,放在他面前,歪着头,观察着他的表情,抬手摸了摸额头,喃喃道,“没有发烧啊,怎么怪怪的?”
张峰抬起头,拉起白蕾的手,神色凝重,“你觉得刚刚失去爱人的男人会穿一个暗红色的毛衣在里面吗?”
“不能吧?”
白蕾听到他的话,脸色一愣。
就算不说名字,也知道说的是谁,毕竟,刚失去爱人的只有隔壁孙科长。
“开始我以为我看错了,可是进楼道的时候,看的非常清楚就是红色毛衣,而且不是针织的那种,看着非常高档。”
张峰能看出来那种细的程度根本就不是手工针织的,而是机器织出来的。
二十一世纪,手工的东西普遍值钱,而这个年代恰恰相反,机器织出来的更值钱,各大供销社卖的最好最高档的毛衣都是机器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