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梨惊喜下抬头一看,却是铁冷铁冷的秦苏,他将她拽出后,立即侧目数落道:“平日里不上心也就罢了,此番你也能打摆子,我也算服了你了。若是执法师父一连喊了三声你都出不来的话,可就算弃赛了!”
“师兄,你是担心我弃赛后与你的比试失之交臂么?”孟梨甜甜一笑道。
“不是!”秦苏冷道,“我是担心你弃赛后,无缘无故地得个零分,决赛算总分时拖了我们大家的后腿!”
“果然。”孟梨没好气道,说完不等执法师父叫号她就要一个人先上场去,却被秦苏一把拽住道:“你毛毛躁躁的性子,何时能改一改呢,也不听我把话说完就走。”
“师兄还想说什么呢,我一定会好好比的,不会拖你们的后腿!”孟梨道。
“你都不知道你这一场的对手是何人,用得何种武功,使得何种兵器,你如何好好比?”秦苏大声质问道。
孟梨一听,立即来了兴趣转头笑眯眯道:“我就知道,师兄你果然疼我,舍不得我白白送死!”
秦苏叹了口气,才慢慢道:“你此番的对手是静若师叔座下的三弟子,凌风,此人甩得一手好铁鞭,叫九节龙,此鞭一出犹如蛟龙翻江倒海,神出鬼没,叫人防不胜防!”
“这么厉害,我怎么又碰到个厉害的?”孟梨叫苦不迭,接着向秦苏求救道:“师兄,你可有破他鞭子的方法教我一下?”
“我不曾与他交过手,只是听过他的厉害,所以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可教你。”秦苏摇头道,继而道:“但是九节龙灵活自如,你以静制动或可一试!”
孟梨正细细想着他说的以静制动,那方的执法师父已经开始报号,孟梨只好赶紧上场,临走前,秦苏叫住她认真叮嘱道:“你还记得你是如何赢得了霍钢的么,拿出那个时候的志气来,不急不躁,我相信你可以的!”
孟梨与他相视一笑,铭记于心道:“不亲自走到你跟前与你正经较量一回,我是不会轻易倒下的!”说完她飞奔入场,秦苏瞧着她斗志昂扬的样子这才放心地笑了。
远处的人群里,厮诺默默将他二人心有灵犀的举动看在眼里,似是不经意地对着宋子贤道:“秦苏不愧是你们的大师兄,什么事都要仔细留意,悉心提点,只是他对所有师兄弟都这样,还是只对孟梨才这般格外照顾呢?”
“你说他对孟梨?哈哈,你不知道,孟梨自打入门武功就差得不能再差,而且也不用心好好学。秦苏不得已才事事都留意她,想要磨练她,一开始孟梨极其地反感,俩人水火不容,可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孟梨被他欺负得急了这才用心学武。我们都习惯大师兄对孟梨这样了,算不上格外照顾吧,因为只要一练武他俩肯定谁也不让谁得掐在一块儿!”宋子贤道。
“是么,我总以为一个男的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女的格外用心,是我孤陋寡闻了么?”厮诺道。
“他俩不会的,大师兄那般眼高于顶的人绝不会看上孟梨的,他要喜欢的话铁定也是一个跟他一样武功高强、超群脱俗,不是人的人!否则到哪里有共同语言?”宋子贤笑道,“至于孟梨,她虽然是个热闹人,可是她自己就曾说,她喜欢像他爹那样的,笑如朗月入怀,静如芝兰玉树的翩翩佳公子。”说到这里,宋子贤忍不住咂了砸嘴巴,道:“我觉得我就是这样的男人啊!”
“额……”厮诺感觉自己好像面瘫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不要脸!”一个小小的声音骂道,宋子贤一瞧只见吴与争小师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只见他昂头挺胸,当门不让道:“明明我才是!”
宋子贤抬起眼皮子,哭笑不得道:“你?你毛还没长齐吧?”
“你们知道什么,等我长大了我就是了,等到那时候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呢!”吴与争毫不服气道。
“你?就你?”宋子贤指着眼前的小娃娃,笑得肚子都要疼起来了。
“哼,狗眼看人低!”吴与争忍无可忍,抬手对着宋子贤腋下出其不意地一点,宋子贤只觉得腋下猛地传来一阵酥麻,蔓延至四肢百骸里后整个人竟再也动弹不了了。他只能以一副大笑的姿态生生定在了原地,十分滑稽可笑。
“看你还笑不笑了!”吴与争收回手指头,在唇间潇洒地一吹。
在旁的厮诺亲眼瞧着吴与争恍若无形之中点了宋子贤的穴道,这点穴的功夫虽只是手指头上的技巧,但是没有十年八年的历练,以及对人体穴位的精通,还有深厚的内力为基础,很难一击必中,就算勉强点之,稍有不慎也会适得其反。想不到,这小娃娃竟有这般厉害的功夫,他的内力只怕已在厮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