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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下次我还是把所有的签文都换成上上的吧。”那老道接过好不容易讨过来的铜板,似乎吃了一堑止不住地摇头道,“世人真是奇怪,总想知道自己的命盘子里刻了什么,可一旦真的知道了却又不肯相信了。”
离了那卦位,孟梨经不住那果酒的绵绵后劲,脑袋好似空壳一般没了念想,眼前的事物好似雾里看花般,未几她摇摇晃晃地已经连路都已经走不好了。厮诺架着她,一步一蹒跚,忍不住道:“孟梨,你在家也这么不要命的喝酒么?”
“在家,在家只是浅尝辄止罢了,这些都是我大哥给带坏的,他每次偷喝带上我后,爹娘捉到后就没办法打他了。”孟梨稀里糊涂道。
“哪有哥哥带着妹妹喝酒的,你哥哥也真是个奇人!”厮诺摇头叹息道。
“不许你这么说,我上有两兄长,可我大哥是除了女人外别的都喜欢,而我二哥是除了女人外别的都不喜欢!”孟梨红着脸,醉醺醺道。
“那你呢,你喜欢什么?”厮诺不禁奇了道。
“我啊,我都喜欢,都喜欢!”孟梨说完用力一拍厮诺的肩膀,邪魅地一笑,一双眼睛笑得如桃花般含了些许艳丽。
“你是不是个女的啊?”厮诺忙将她的那张泛着桃花的脸扒开。
此时一股劲力将孟梨猛地从厮诺身边拽了开来,整个人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一阵眼冒金星后,孟梨抬起头指着来人,在他脸上胡乱点点戳戳道:“秦苏,你敢坏我好事!”说完整个人就势软了下来,趴在他的肩头上总算歇停了。
秦苏忍不住叹气道:“都这样了,还是先送她回玄门吧。”
“就这么送回去,不得被静岸师伯给打死?”宋子贤皱眉道。
“有我在,静岸师顶多说几句就算了,想来不会真的为难。”秦苏道。
“我也跟你一起去,有我在静岸师伯更不会为难你们的。”吴与争也跟出来道,他是玄门众家师父眼里的宝贝,此刻正好当了挡箭牌的职责。
“这样也好,今日观音诞,我刚才在庙里求了一些经文想在我师父坟前焚烧祝祷,愿她早登极乐。”厮诺敛着声道,眉宇间隐约可见悲愁之色。
“我跟你一起去吧,那条路有点荒凉,两个人正好做伴壮胆!”楚茗烟对着厮诺好心道,厮诺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心头一抹暖意慢慢浮上来。
“那,你们呢?”眼见这几个人都有了去处,秦苏转头对着宋子贤那三个人道。
“大师兄担心我们做什么?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好去处了!”宋子贤笑道,难得一次小休假,不到天黑山门都关了门,他们怎会轻易回去?反正现在身上的功夫翻个墙是不成问题的了,再晚也回得去。
秦苏眉毛一挑,好心叮嘱了一句道:“那你们好自为之,只是别太过分,省的师父到时候又要到执法堂里头捞你们出去。”
几个人就这样在观音庙前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去了。
秦苏将孟梨背在后背之上,吴与争一蹦一跳地跟在他们后面走着,适才有卖冰糖葫芦的吆喝路过,他见了不禁眼馋起来,拉着秦苏的衣角,眨巴着水汪汪的一双萌眼,仰着头可怜兮兮道:“秦师兄,有冰糖葫芦。”
“吃多了牙疼!”秦苏回头打断了他的念想。
“讨厌,如果是师姐一定会买给我的!”吴与争站在原地不乐意道。
“那是因为她笨,所以总是被你们骗得牵着鼻子走。”秦苏道,但是还是停下来腾出手买了三根来递给了吴与争,吴与争望着三根又长又重的冰糖葫芦,上面的红色糖衣又红又透,里面的山楂颗颗滚圆饱满,忍不住道:“师兄,我两根就够了,三根吃不掉的!”
“想得美,你恒牙还没出齐全呢,只能吃一根,还有两根留给你师姐!”秦苏冷道。
“师兄偏心!”吴与争当场不乐意起来,气呼呼地就着顶端上山楂的糖衣狠狠咬将起来。
上玄门的山路狭长且崎岖,平日里没有累赘,秦苏倒是可以一个人健步如飞,此刻身上多了这么一坨满身酒气的人儿来,他上山上的有些吃力,时间越久身子越沉,浑身不禁汗如雨下。而孟梨趴在他后背上,睡得十分香甜。
吴与争将自己那份冰糖葫芦风卷残云地啃完了,瞟了瞟秦苏,他背上负了这么重的一团柔软物事,哪有心思来瞧他?他便心安理得地,将孟梨的那份一并享用了。吃完了,他伸出舌头将唇边的糖渣也舔了个干干净净,却见到秦苏背着孟梨有些吃力地爬着山路。只见秦苏双脚有力地踩在枯枝落叶上,斑驳的树影慢慢掠过他颤抖的双肩上,吴与争心虚之下,眼珠子一转终于有些良心发现道:“师兄,要不要歇一歇?”
“你冰糖葫芦吃完了?”秦苏清了清嗓音道,他虽背对着吴与争这个小肉球,但一丝风吹草动却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吴与争吃了一惊,忙寻了个借口道:“师姐最疼我了,我吃了跟她吃了一样。”
“好吧。”秦苏道,停下了脚步喘息了一会儿,将孟梨小心放下靠在一棵大树旁,转头对着吴
与争道:“你去寻些山泉水来,果酒后劲大,她身子这样烫醒来是要喝水的。”
“好的。”吴与争立即小脚一抬,足下生风处,整个人好似林间飞鸟一般迅速掠过绿荫葱葱的树木间!身形迅猛之下惊起一树飞鸟,转眼羽翼乍起,叽喳声声,而他的弱小身影早已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