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女子说酒量不行,他男人的尊严啊!
好心劝她少喝点,她竟然反口说他酒量不好!景慕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哼!我好心劝你少喝些,你还说是我酒量不好!好心没好报,就当我先前的话都没说!”景慕轩愈想愈来气,没好声道,“这酒后劲足的很,你就喝吧!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几杯倒。喝醉了,可没人抬你回去!”
云歌玩味一笑,冲他打量了两眼,不紧不慢地道:“我不过才说了一句,你就当真了。况且,就是我真的喝醉了,也不用你操神。”
“你……”景慕轩又是语塞了住,心中更是来气。他平生第一次想要关心一个人,然而却被人这么不领情,他如何能不气?
容卿一笑,眼中不禁有些笑意,一边替她斟酒,一边笑道:“呵。你这么喝,当真不怕醉?”
云歌握着酒杯,侃侃道:“谁让有人这么小气,向他讨一坛子酒,竟要我一百万两黄金。我穷呀,没办法,只好喝尽兴了再走!在我喝尽兴之前,别想赶我走。”
“但凡你尽兴,这一坛子酒都是你的。”容卿道。
云歌又是将一杯饮尽,咂咂嘴,显然意犹未尽。闻言立即皱眉道:“一坛子如何能够?起码得再来一坛才能尽兴!”
容卿眸光含笑,淡淡道:“你先别说大话,能够喝半坛子不醉的,西凉国无一人。”
云歌惊奇地挑了挑眉,眼珠子伶俐一转,紧接着饶有兴味地问道:“那若是我喝了半坛子不醉呢?”
容卿道:“那便白送你一坛。”
“当真?”云歌一听,便来了兴致。即便再不济事,为了这一坛子酒,她也必须干下这半坛来!况且以她对自己的了解,她觉得她自己喝了半坛子也不会醉!
“嗯!当真。”容卿点头。
“你这么黑心肝黑心肠,万一说话不算话呢?”云歌不禁有点儿怀疑,这个容卿哪有那么大方?
“再黑心肠黑心肝,当着荣王爷与瑾世子的面,也不能食言。”容卿顿了顿,又是深深一笑,“商人以信为本!”
云歌顿时眉开眼笑,环视了众人一眼,心里美急极了。“如今荣王爷瑾世子与几位公子都在!那大家可都要替我作证了,莲公子说得这话可是要作数的。”
容卿优雅勾唇,云淡风轻地道:“一言既出,必定是作数的。”
“好!那这半坛子酒,我便要好好领教了!”
云歌索性不等容卿动作,兀自地便从他手中接过酒瓶,方要斟满,却听纳兰宇在一旁蓦然出声道:“云歌妹妹,且慢!”
云歌闻言,抬起头来,有些不满地看了医院纳兰宇,不得不放下了酒盏,这个荣王爷,怎么尽饶人兴致。她难得想好好品一回酒,他却总是不让人清静,这个男人话怎么那么多?
纳兰宇不知她心中所腹诽,见她一脸面无表情,连忙道:“云歌妹妹,若是光喝酒,那岂不是真无趣?不如趁着如此月色美景,一起吟诗作对。方才我便与世子对过了几回,如今仍旧意犹未尽,云歌妹妹光喝酒岂不是太无聊了,倒不如一起来作对子如何?”
云歌缓缓地摇了摇头,“王爷当真是好大的风流雅兴。不过云歌粗人一个,不懂风韵写意,那些诗情画意的东西,我向来不擅长。”
“云歌妹妹也太过谦虚了!”
云歌想喝酒,却又奈何喝不得,顿时有些莫名闷火。“我没有谦虚!”
“怎么不是谦虚?京华城中,盛有传闻说慕容相府一女慕容云歌,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精通!吟诗作对,更是信手拈来!而你方才却说你不擅长这些风流写意,这不是谦虚是什么?”纳兰宇想当然道。
“那也不过是京城里的人云亦云,不可信!”慕容云歌索性放下了酒盏,慵懒地斜倚在了桌前,一手托腮,面无表情地与他寒暄起来。
纳兰宇叹息地摇了摇头,故作惋惜道:“哦!那可怎么办?在这儿的规矩,便是吟诗作对才能有酒吃!而且是只有赢了的人才有酒喝?”
云歌面色一变。“还有这规矩?”
赢的人才有酒喝,这是哪儿来的破规矩?
“嗯!只有赢的人才有酒喝!”
“赢的人喝酒?”云歌挑了挑眉,显然对这规矩很是质疑,“不是凡事都是输的人罚酒么?”
纳兰宇道:“那是寻常时候!如今这摆在眼前的酒是九酿古井贡,可是多少人想喝都巴望不及的!而云歌妹妹你也见着了,如今公子手边只有一坛子,可在座的瑾世子想喝,公子策想喝,齐太子与你也都想喝,而本王方才也不过只喝了一杯,显然还没过足酒瘾。既然如此,那便赢的人才能有酒喝了!若是输的人罚酒,那一群人还不争着输?”
“还有这道理?”云歌看了一眼景慕轩,景慕轩却是气得很快转过了脸,许是还在气头上,不愿理会她。云歌又看了一眼容卿,容卿点了点头,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