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凯拿着雨伞,打在王芊芊头上,怕它被晒成灰。
“对不起,女儿不能进孝了。”
王芊芊跪在地上,向父母磕头,之后消失在了原地。 王芊芊父母还在寻找着,“唉!好人不偿命啊!”我叹息。
“长不长命,看造化。”师傅走出院落。
“造化弄人啊!”我叹气。
“喂,这有篱笆不走,饶路回去,真不怕远。”阿凯得瑟的走过去。
“有路不走,跳篱笆是狗。”我不屑于阿凯。
“黑主,我发现你嘴越来越损了。”
“ 损友损友,一切都是损出来的。”
我和阿凯出去散步,回来发现院中,有一顶花轿,还有八个青年男子,和四个手持唢呐的男子,还有一对童男童女,站在花轿前,手持撒花动作轿子,轿子旁还有丫鬟,手里拿着一块红丝手帕,阵式不小啊!我走进院落。
“大师这是要阴婚吗?这些人糊的真像啊!”阿凯碰了碰轿子。
“唉!村子里知道我是阴阳先生后,所以不去外请,而是找我,让我给办场阴婚,钱都给了,怎么拒绝。”师傅坐在石凳上翻着书。
“又办阴婚,天啊!上次那事我还记得呢?”我手摸下巴。
“唉!今晚又要忙活喽。”师傅伸了懒腰。
晚上,师傅在院子里设了个灵坛,“师傅,设坛干啥,咋和上次不一样。”
“闭嘴看着不要打扰我。”
“哦!”我向后退了几步。
师傅拿起案上的红纸,在纸上写着。
“小黑,大师这是干啥?”阿凯只听过办冥婚,但没办过。
“那是檄文,看着就知道了。”我也不懂装懂的看着。
师傅在纸上写抒,都是楷书,我看不懂。
我许多不认识的,上面写着,良缘生未结,佳偶殡可成,柳屯村马永,与柳屯村,吴雨,共结良缘,随人鬼愿,联婚姻缘于九泉,喜。
不同时期死去的人,阴婚就不同,村长儿子死于三年前,正是结婚当天出车祸而离开人世,和新娘同时死亡,这阴婚则是为他们举办。
红纸檄是用金字写出,一式两份,一份是正式,一份是反过来写的。
师傅将手帕放入花轿,扔入符纸,花轿和纸人立刻燃起,最后将檄文烧了,对西方拜三拜,做完后,师傅大声吆喝,“新郎骑马迎亲起轿,唢呐齐名,鸣声开道,起轿。”
“我去,这冥婚好酷啊!”阿凯道。
“酷是酷,但说道多,一做错,就会引鬼上身,我对冥婚赖赖的了。”我如同一位大师傅一样。
点燃的纸人和花轿,阿凯指着那死灰道:“真……真吹了。”阿凯道。
被焚烧的唢呐队伍,和那抬花轿几个纸人,居然从那灰烬中走了出来,走一步还一跳一跳的。
像没有重量一样,一阵风就能吹跑的纸人。
一个个脸蛋,煞白,摸的腮红,脸上带有喜意,个个身穿唐装。 花轿从我和阿凯身边飘过,一阵冷风吹过我眉稍。
“小黑,阿凯,快靠边,离这远点,别被煞到,不然会折寿的。”师傅拽过我们。
“折寿,这还会折寿。“阿凯看着花轿。
“当然,以前就有个撞了阴婚的结果被勾了魂魄,阳寿受损,很邪乎的。”
“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 一只马从院外走了进来,马上坐着一位红衣新郎,长的很帅,不过没我帅。
骑的是红色大马,威武如同一位士兵,马的眼睛,看得让人心声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