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你记着,等赔得着了,我让他还你。”
“行,那就麻烦潘姨了。”许伽怡爽快应道。
周寄此时正在停车的地方,出发前一天检查车辆是惯例。
“周哥,忙着呢?”冯青刚从楼上下来,大晚上到这个地方来,显然就是找周寄的。
周寄摘下白手套,转头说:“怎么?”
“伽怡那边还好吧?”
“嗯,没事。”
冯青面色不大自然,不知道琢磨着什么,过一会儿说:“我瞧着今天还挺险的,你说我们做朋友的要是不在的话,还不知道会……”
“想说什么直接说。”
冯青是唯一一个明确知道周寄对许伽怡有意思的人,不至于用“朋友”两个字来标明他们的关系。
周寄直接来了一句,冯青也实在学不好拐弯抹角,便直说:“我的意思是,做朋友就够了。”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周寄说。
“你说了怎么不算,什么时候你周寄也要让别人来做你的主了?”
原先冯青只是觉得两人不配,但也觉得哪能一眼看到头,没准谈了两个人自己就崩了。
但现在的发展显然就没那样简单,梁齐森那种人,放在以前,周寄连搭理都不会搭理,更何况是直接给人撂狠话了。
“那你现在是在做我的主?”周寄语气有些不耐烦。
冯青一时用气说:“是,我做不了你的主,我他妈觉得你是同情心泛滥,是不是但凡有人有点心理病的,你都要管?大学那次也是!
你不是喜欢海的,你是一直就喜欢那个,但凡有点像你有愿意跟人试试,这些年一直没找,是因为没有像的,所以现在才会对许伽怡这么上心。”
冯青性格不算好,风风火火,但对周寄却鲜少这样冲,为数不多的一次就是他口中的周寄上大学的时候。
那时候冯青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只知道周寄被人搞得不轻,到头来对方甚至都记不清周寄这个人。
“冯青,说话之前最后掂量掂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一股脑热,冯青哪有心情去掂量该说什么,不过说出“心理病”的时候,确实有后悔。
“我不是说许伽怡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没必要,帮人不至于这么帮。”
周寄却始终无动于衷,冯青只好又说:
“咱不说你们生活习惯差多少,单就这个强迫症都够你受的了,更何况我看她的状态,还不止这些。你难道又想搭个四年进去?这次及时止损。”
冯青拍了拍周寄的肩。
大学那次之后,冯青就没见周寄有什么感情上的需求,这样的下场,就算只是看过,他也知道不能让周寄再遭一次。
“早就没办法了。”周寄把手里的手套又套上,蹲下身继续刚刚没结束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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