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托您的福了,”萧骋搁着手机都闻到一股醋味,“要不是沾了齐大艺术家的光,薛大总裁能理我这种小卡拉米吗?”
听完薛知恩找萧骋的理由,齐宿放下叠好的换洗衣物,沉默。
“有这条垄断链在你在她身上砸的钱很快就能赚回来,”萧骋隔空干杯,兴致勃勃,“哈哈,我家的臭老头也没理由把我绑回家了!”
“齐宿我就说你的投资眼光一直很精准啊。”
从前是对他,现在是对薛知恩。
义无反顾,总会成功。
话筒里安静了太久,萧骋奇怪:“挂了?你怎么不吱声?”
“萧骋。”
“咋了?”
“你说……”齐宿又去看那张他摩挲了一天的纯黑银行卡,动动干涩的唇瓣,“我是不是很没用?”
“?”
萧骋不明白:“你哪里没用?你在胡说什么?”
齐宿的鼻腔有些泛酸:“我给她的,她好像很轻易就还完了……”
“我对她是不是很没有价值啊?”
萧骋卡住。
听着手机里细微到听不清的哽咽,萧骋的心也沉了一半。
他记忆里的齐宿是个足够自信的人,从来该是别人在他的光芒下自自惭形秽。
可遇到薛知恩一切都颠倒。
光芒之上是更耀眼的光辉。
就像此刻,财产收回,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投资’成功的喜悦,而是无法给她更多的惶惶不安。
“所以我早就跟你说,喜欢她那种人,太累。”
萧骋搓搓眼说:“正好你的钱马上也要回流了,要不别高攀了跟她断了吧。”
断?
怎么断?
把开膛破肚把心脏掏出来掷地摔烂断掉吗?
他办不到。
……
元旦再加上薛氏新主人的生日,以豪门铺张浪费的风格必然会操办一场宴会,好久没人气的薛宅也想趁机热闹热闹。
“你好久没在家里过生了,今年家里好好给你操办一场。”
这段时间薛老太太闷在老宅闭门不出,今天过节她回来才有点好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