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就把他关在小黑屋里地老天荒吧。
……
我跟黎漾化完妆,又套好衣服,外面裹了个大棉袄,才一齐走了出去。
刚把化妆间的门打开,我脚步一顿,缩着脖子大了个哆嗦。
“有点冷啊……”
我话还没说完,对面的门打开了。
本早该离开我化妆间的梁川柏从里面走出来,没化妆也没穿好戏里的衣服。
俨然是刚才见我时的模样。
“……”
这是干嘛呢?
在我化妆间扎小人吗?
“……”
我茫然地看他,他也看向我,几次张嘴想跟我说什么,但看到我冷下来的脸,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挑挑眉,对身后看到我顿住也停住的黎漾轻声道:“走吧,拉链拉上,外面更冷。”
“嗯。”黎漾乖乖点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在我嘱咐他之前他盯着梁川柏,脸很黑。
而在我说“拉链拉上”时,他的面部表情又眼见的舒缓下来。
大概是没看错的。
我每日与人物感情打交道,比普通人更容易观察到人的细微表情。
尽管我心下奇怪,但无论如何也不会多想,径自从僵站着的梁川柏面前走过,像个撑着油纸伞丁香一样的姑娘。
……
由于这几天的气温一路跌到零下,而剧组又一直在露天摄影棚里拍摄,导致最近感冒患者不断增加,一个个没戏时都病殃殃地挨在小太阳前打喷嚏流鼻涕,游导跟制片一合计,干脆大手一挥,给剧组上下都放了一天假。
因为拍摄比较顺利,进度很快,所以放一天假倒也不会耽误什么。
我也终于有了月亮不睡我不睡太阳不起我不起的机会。
尤其是伟哥又回“聚芒”谈合同没人管我这点令我格外轻松。
试问还有人能管得了我吗?
我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得偿所愿地被饿醒,捂着抽疼的胃部叫了餐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门缝中接过客房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一脚踹上门,潇洒去也。
手机响时我盘腿坐在摆着残羹冷炙的茶几后头看电视。
“你好,哪位?”
来电是一串号码,出于不知对方是不是狗仔的情况,我很谨慎地问了一句。
如果是资方找我,都会打伟哥的电话,不会专门打给我。
“是我。”听筒传来的声音有些哑,却也很熟悉,我直接就听出来这是黎漾了。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随后存心想逗他,我眯着眼玩味反问:“哪位?”
“……姜哥是我,黎漾。”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