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绵绵不争气地想要脸红。
她也将易拉罐打开。
她酒量还可以。小时候奶奶经常会酿各种果酒,杨梅酒、桂花酿、青梅酒是每年必备。
她那时也淘气,趁着爷爷奶奶午休的时间,自己不睡觉,偷偷从床上爬起来,拿个小铲子将杨梅酒起出来,倒出一杯尝尝。这一尝酸酸甜甜的口感有点上瘾,不知不觉一杯下肚。当然,不出意外她喝醉了。
午睡起来的奶奶吓了一跳,差点没把她送医院。
孙绵绵嘴还没碰上易拉罐,一只手忽然从旁边接过她手里的酒,掌心虚虚笼在她手背上,带着点潮意和微凉。
“我替她喝。”楚枫说。
众人起哄。
“为什么要替?”
“女神,你酒精过敏吗?”
“看看,女神都摇头了。这样,女神你就喝一口意思意思就行了。”
楚枫拿着易拉罐不松手,挑着眉看着带头起哄的卢萧寒,没说话。
求生欲使然,卢萧寒立刻高举双手做投降状,“好,枫哥替,枫哥来喝。”
楚枫又喝了一罐。
连喝两罐,孙绵绵有点内疚,拽了拽他的衣服袖子说:“不玩了吧。”
包厢里吵,麦架那边还有几人鬼哭狼嚎:“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楚枫没听清,问了句:“什么?”
孙绵绵只好踮起脚凑在他耳边大声道重复一遍。
楚枫摇头,也在她耳边道:“没事,我酒量可以。再说,我们下把肯定能赢。”
孙绵绵也不知道这人的自信是哪里来的,大概是男生天性不服输。
直到他们连输三局,楚枫也连喝了六听啤酒,孙绵绵强行拉着人坐到沙发上。她不知道他酒量到底如何,就算还行,也不能这么喝。六听喝下去胃都撑得慌,更何况那还是有度数的。
冷蓝色的镭射灯来回闪烁,楚枫倚着沙发靠背微阖着眼,眼尾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衬得他一张脸更加妖冶好看。
其实,他刚才喝到第六听时还很从容,丝毫没有被人灌酒时漏酒打嗝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