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岛雄一虽然带领大批精锐忍者包围了西园寺大厦,但是,他并不认为我会来偷袭这个据点。
他觉得,我既然对他们的各个据点了如指掌,肯定也会发现有人在迅速撤离,如果在路上设伏,要比偷袭一座大厦容易的多,而且也更便于逃跑。
就凭这两点,我为什么非要冒险呢?
左岛雄一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之后,竟然不自觉在屋里喃喃自语了起来:难道王魂不像情报中说的那么简单?又或者,他们的情报在人数上出了问题,赶来东洋报仇的并不只王魂他们四个人,还有高手暗中潜入了东洋?
这个念头从他脑袋里冒出来之后,就怎么也挥之不去。而且越想越觉得有理。
左岛雄一甚至开始比划上了:“王魂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遭遇埋伏,就算那颗火箭弹没能要了王魂的命,也应该已经将其重创。情报组分析过王魂和叶木的性格,如果他们当时安然无恙,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聂麟被我孽杀。”
“如果,王魂受伤的推论成立,他就不可能仅用三天时间,就在奈良树海布下埋伏,一举歼灭我的精锐部队。”
“不对,不对……”左岛雄一捂着脑袋在屋里转起圈来:“好像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啊!”
左岛雄一开始一再的回想,自己遇袭的情景:“把那天的录音拿来,还有,去找王魂以前的录音。”
左岛雄一反反复复把两段录音听了几遍,越听越觉得心底发冷:“这不是一个人声音,绝对不是。邀我去奈良树海的人不是王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左岛雄一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如果埋伏我的人,不是王魂又会是谁?在奈良树海我始终都没看见王魂,看到的只有鬼影和尸体,算到了月读大人那里,我也没看见……”
“月读大人!”左岛雄一忽然打了一个冷战:“难道是月读大人出手杀了我的部下!”
这个想法从左岛雄一脑袋里冒出来之后,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也接踵而来:“叶木不会法术,至少他不会驱使怨灵。王魂能做到,但是他未必没有受伤。除了他还有谁能御使鬼魂?神官……,只有跟我进树海的十个神官可以做到。”
“王魂藏在土里向神官出手?我们忍者最强的就是五行忍术。我没理由感觉不到有人在土遁?是谁杀了神官,或者神官根本就没死。是他们动手袭击了我的部下。”
“王魂再强也只有一个人,我们三组人马,随机进入奈良树海,王魂不可能同时袭击三组人不被发现。但是那些神官可以做到。”
“其余两组,各有三个神官,而我那一组是四个人。为什么我最后只看见了一个?其余三个人呢?”
左岛雄一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月读大人为什么要杀我们?术士,术士……,月读大人只相信术士。晓月氏才是他们的核心力量,而我们……,还有,今天出现在月读房间里的人,绝对是一个强大的忍者,我能感觉得出来。”
“晓月氏麾下不是只有一个雾影么?他们还和其他忍者流派有交集?或者说,他们自己训练了忍者?”
人在猜疑的时候,往往会把几件,甚至十几件毫不相干的事情给联系在一起。哪怕仅仅是一个荒诞念头在脑袋里闪过,都会被当做灵光一闪,不断往深处挖掘。
“雾影已经没落多年,为什么月读会选择跟我们合作,甚至不计成本的支持我们?他们为什么不跟甲贺,伊贺,服部那些强大的忍者流派合作……,因为我们更好控制?不对,是因为我们更容易被吞并……”
“半影流,月读房间出现的那个忍者,用的是半影流忍术。半影流不是在很早以前就毁灭了么?他们的忍术怎么会重现?”
“我明白了,每一个强大的实力都必须有一个忍者家族辅佐。他们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忍者家族啊!”
“那我们……”
左岛雄一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拉开门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忽然一转身走向监控室的方向:“打开所有监控,我要看看附近的情况。”
从监控的画面上看,夜色中的西园寺大厦虽然灯火通明却一个人都没有。走廊里除了空荡荡的寂静,剩下的就是一种死气沉沉的压抑。
没错,左岛雄一的确感到了压抑,仿佛整个大厦都被笼罩在一种高压当中,让人憋得心里难受。
不光是左岛雄一,操作室里的几个忍者,不是在抖动着双腿,就是在长声呼气,甚至有不时的对着自己脑袋捶上两下。
“你们是做什么?”左岛雄一怒吼道:“都给我站起来!”
几个人忍者立刻站成了一排,左岛雄一抡起巴掌一个接着一个扇了过去。
“哈衣——”
“哈衣——”
“哈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