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在西装中年男子身后的,居然是梁夏。
时归宁一看见梁夏,脸色瞬间就难看,警戒着站了起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滚出去!”
“归宁,我是让她来的。”时远山说道。
时归宁震惊了,回头看着脸色沉静的时远山。
难道爸爸还不知道梁夏做的事情?
“爸爸,你不知道,这个女人……”时归宁要把这个女人卑劣的行径都说了,不能再让爸爸受蒙蔽。
“归宁,今天我让她来这里,是我有话要说。”
时远山的话,犹如一座大山重重的压在时归宁的心口上。
这让她还想说什么,却只能愤愤不平的闭嘴。
她把脸扭到一旁,眼中闪着点点的泪光。
容嵩发觉到时归宁的异样,马上就靠近她,手揽住她的腰。
“阿宁,怎么了?”他在她的耳边低语。
时归宁摇摇头,窝进了他的怀里,委屈的低语:“我没事。”
“嗯。”容嵩把时归宁的头按压在自己的胸口前,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梁夏缩着肩膀,小碎步跑到离时归宁最远的地方。
她的眼睛蓄满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时远山,带着哽咽道:“老时。”
那欲说还休的样子,最是惹人怜爱。
不过,她却总是怯怯的偷瞄时归宁,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被不明所以的人看到,还真以为时归宁欺负梁夏呢!
时远山的面色没有任何的异常,只是重重的喷了一口气,却没有看向梁夏。
他朝着中年男子微微点头。
中年男子忙拿出一个文件,对在座的各位说道:“我姓黄,你们可以叫我黄律师。我是时远山先生的私人律师。”
时归宁听到这个名字,依稀想起来,前一世,爸爸身边的确有这么一号人物。
据说这个黄律师是刚正不阿的的人。
相由心生,今天一见面,的确是如此。
黄律师扫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今天,我来这里,主要是要宣布时先生的遗嘱的。”
时归宁一听到“遗嘱”两个字,脸色马上就发白,转头看着时远山。
“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还那么年轻,你……”她说到后面却是哽咽了,爸爸的身体一直都不好,看这次还被人害得住进医院。
“唉,我也老了,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护着你了。”时远山的声音充满了沧桑,好像一瞬间就老了好几岁了。
“爸爸,你胡说,你在我的心里,那永远是最年轻的!”
时远山微微一笑,显然是被时归宁逗笑了。
他的目光,此刻才看向梁夏,淡然的说道:“我是真的老了。”
梁夏肩膀微微一缩,咬住嘴唇,不答话。
时远山的眼中闪过失望,转而面向时归宁,说道:“归宁,我老了。我想把家里的产业都交给你来打理,我也好退休享清福了。”
他很努力的笑起来,却是显得更加虚弱。
“爸爸……”
时远山稍稍抬手制止时归宁说话,只道:“怎么,难道你还不让爸爸享享清福吗?你也不小了,如今也嫁人了。以前我总是担心你,现在有容嵩护着你。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