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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看了他半晌，我忽地叹气一声道：&ldo;可惜了。&rdo;

他正喝着酒，蓦地听我这么一声，转头看过来，问我道：&ldo;可惜什么？&rdo;

&ldo;可惜你长了一张丑陋的脸。&rdo;我如实答道，&ldo;若是你稍微长得好看些，大把的姑娘会迷恋上你的。&rdo;

他轻轻一笑，捏着杯子望我道：&ldo;你也会吗？&rdo;

我摇了摇头，道：&ldo;不会。&rdo;

他捏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问道：&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rdo;我认真道。

&ldo;你可真……&rdo;他抿了口酒。秋夜如此凉，连那酒也是凉的。

&ldo;痴情。&rdo;我接道，莞尔一笑，&ldo;你不也一样？&rdo;

四目相对，我笑而不语，他也静静看着我不出声。寂静中，有冷风从窗外吹来，寒意开始蔓延上身子。

&ldo;看来，是时候带你去个地方了。&rdo;他在黑暗中说道，微微有些惆怅。

&ldo;什么地方？&rdo;我问道。

&ldo;北冥。&rdo;他道。

&ldo;为什么？&rdo;这次换我问他了。

&ldo;那儿有你想知道的一切。&rdo;他道。

&ldo;包括尉迟胥吗？&rdo;我继续问道。

&ldo;也许。&rdo;他又喝了口酒。

思索了片刻，我偏头对他道：&ldo;我凭什么相信你？&rdo;

&ldo;是了，你一向不信我。&rdo;他苦笑一声，连口中的酒也溢了出来，从嘴角流了下去。他眼中露出一丝哀戚，那样子好似十分痛苦。

我不说话了。或许被他的情绪感染了，蓦然心头一痛。

我想努力摒弃这种情绪，便皱着眉对他道：&ldo;我信你一回便是了。&rdo;

他听了，忽地狂喜起来，睁大眼问我：&ldo;真的吗？&rdo;

我道：&ldo;难道还有假？不就是北冥吗，说不定尉迟胥就在那儿。反正我迟早也要将这天下走遍的。&rdo;

话音刚落，他便忽地扑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满脸欣喜道：&ldo;你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rdo;

我从未见他如此激动，错愕不已，讷讷问道：&ldo;记起什么？&rdo;

他见我一脸茫然，忽地又颓然丧气，坐在床沿默然无语。

&ldo;快睡吧。&rdo;他忽地出声，声音已经恢复之前的平静。

&ldo;疯子。&rdo;我不明所以，嘀咕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