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要巡街的日子,青桃一大早就精神抖擞,在屋子里喝了两碗肉粥,整装束发,那叫一个英姿飒爽,刚出门,就看见院子里站着的病弱云谙,他招了招手,让青桃过去。
白色的手腕一晃一晃,这次他没穿毛茸茸,一身素简的白袍,艳红的斗篷,衬得他跟太阳下闪光的花芯似的。
青桃恰巧一身红装,白色斗篷,看着眼前的美色,刚走进,吧嗒,吧嗒……
“你流鼻血了?”云谙掏出一个白色香喷喷的帕子,一把搬过青桃的脖子,给她擦了。
“没事,热的!你不是晕血吗?”
“哦,是晕血的,今日身体好些了,看着血好像,哎呀还是有些晕!”
云谙顺势又压过来,巨大的红色斗篷把青桃也覆在里面。刚触到凉冰冰的红斗篷,就感觉心口抵着一个硌硌的东西。
“干什么呢,别动手动脚。老娘有喜欢的人了!”青桃在云谙周身的香气里突然感觉即熟悉又紧张,这让她很不舒服,就升腾起一阵怒火,用顾承燕做的零法力小桃木剑敲了一下云谙。
只看他脸色微变,不会这么敲一下都承受不住吧。果然,他直挺挺的呆在那。青桃当然不知道云谙是给气的。
这丫头竟然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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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谙当年一出铜镜没有直接投胎,青桃失去意识的时候刚好他醒了。
他在须弥天听到了青桃的请求,只是他睁不开眼,听着众神议论青桃剔骨受刑,他也如剔骨之痛。为了在投胎之前记得清楚,莲谙觉得自己要保持清醒,他用刀把心口扎了个大口子。
果然思绪清醒多了,他等着飘去投胎之时,突然一只狐狸过来咬住了他的衣摆,又一只手拉住了他。
“梦?鲛泽?”
莲谙看着眼前一人一狐。原来青桃趁着阿炭变成树的时机入镜以后,梦咬伤了迟,叼走了铜镜,藏在阿炭的树根底下。白鹭以为他跑了,抓起迟就追去别处了。
梦不敢久留也不敢回弥潭和半死山,就躲去一家鱼铺,用腥气掩盖着。直到伤好,就去找了怀觉和他夫人,藏在青岩七八年的时间,他和怀觉都在想办法救莲谙,突然镜中就掉出来一个少年,鲛泽讲了莲谙和青桃之事,三人就一直等着他俩也能出镜。
一等人间又是两年。确实等到了两人出来,谁知道青桃转瞬就飘走了,他们只抓到住了莲谙。
梦记下青桃飘走的方向,几人商量了一下把莲谙送去了繁隐城的云家。再去寻找青桃却一直找不见,没想到她比莲谙还要晚三年才飘到了姜莫愁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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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桃打探的云谙来历确实跟实际情况差不多,他的确是麻子口中云家家主的偏房庶子,的夫人的远房亲戚,的幼子,可是那位偏房庶子的夫人就是云家家主的远亲,麻子七拐八拐探听的这位云谙正是云家的幼子。
云谙一出生,怀觉就跑去本色出演,又是念经,又是赐名字。一时间云家的老家主觉得老来得子得了个金贵的儿子,可谁知道居然是个病秧子,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他还爱捡东西回来。最开始是什么花草树枝,后来变成虫蛇鸟兽,都被他弄到琉璃灯里泡起来,直到有一天,他带回两个人,吓得云老爷赶紧把那两人收在府里给他做了伴读,生怕他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就这样,隐了妖气的梦和鲛泽一直陪着云谙,他那病弱的身体也慢慢好起来,云谙每月都能从梦那得到青桃的消息,从小到大都知道,无非是些爬墙打架挨骂罚站之类的,他也听的津津有味。
直到青桃十五岁这一年,云谙已经十八,云家家主病逝,云谙的生母早就不在了,那侧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