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可不是能被你我戳破的事儿,这是挑战陛下威严的大罪过儿!&rdo;
容程也不忘又将方文安恐吓了一番,也好彻底堵住这人的嘴,譬如回去便四处宣扬方麟无大罪。
这虽不至于影响清剿江南派的布局,岂不也是将他卖了,说他在背地里揣摩圣意?
这话难免又将方文安吓了一大跳,随后便连声跟容程道起了谢,多谢亲家提醒了他。
否则他还差点忘了,如今龙椅上坐着的那一位可与建文帝不一样,眼下这一位可不是个温和人……
若是陛下明明只想煞煞子玉的性子,却被他早早道破了,他这不是上赶着找死么?
方文安也便连忙一头儿道谢、一头儿叫容程尽管放心:&ldo;等我回去后我便闭门谢客,只管好好操办我夫人的丧事。&rdo;
……此后不久锦绣也便得知,她父亲已经将方文安连安抚带恐吓的送走了。
她就忍不住暗暗笑道,怪不得都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这若不是她父亲出面招待了方文安,换成她来,她哪里能够这么快这么好的将人安抚住?
那方文安再怎么人品不够好,那也是她未来公爹呢,她还敢像她父亲一样恐吓人?
只是锦绣也有些懊恼,懊恼于方文安怎么突然好像换了个人儿似的,竟是一点把柄也不给人抓了。
如果这人今日又做了什么不在行的、或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譬如将她父亲都惹恼了,她不是正可以紧紧捏住这个把柄,将来也便可以理直气壮的不住方府?
不过再想到方麟的继母已经没了,那方府从此以后无论如何都清静不少,锦绣也便不再纠结这等小事。
她便喊来连翘继续交代起来,只因眼下又到了差人替她前去诏狱探监的时候。
&ldo;我母亲昨日叫针线房上给方麟赶做的换洗衣裳也不知做得多少了,你这就去瞧瞧,做了多少就先送去多少。&rdo;
大长公主倒是叫连翘给她带了话儿,说是公主府里方麟的院子、本就有他很多衣裳鞋袜,随时都可以送到狱中去。
言之意下便也是想给锦绣省事儿,免得锦绣再去特地置办。
可这事儿虽然和大长公主通过气儿,锦绣也不能叫旁人瞧出来不是?
她便打算依旧自家送自家的,大长公主那厢送大长公主的,在诏狱那种阴暗潮湿的地方,换洗衣裳还嫌多么?
却也就在连翘去了针线房后,甘松便从外头领进来一个人,却也不敢径直将人领进二房的灵堂来,只好先将人安置在了馨园等着,这才悄悄来到二房寻锦绣。
等得锦绣听了甘松的耳语,连忙回到灵堂隔间里,跟她二姐姐与二姐夫等人告了辞,说是有些私事要打理,这便得赶紧回馨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