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与卓度一口一个冤枉,一口一个李晓屈打成招。
张府司再次怒拍惊堂木,朗声道,“你二人如何杀死钱富贵,如实招来!”
李柔吓得一颤,长长的睫毛抖动,让徐成身边的几个官差露出一丝意动。
卓度表演夸张,大声说道,“我从未杀人,如何招来?”
张府司不满的看向李晓,李晓明明告诉他这案子已经结了,却没想到连个证据都没有,真是毛头小子,李旦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生出这么愚笨的儿子。
李晓摸到徐成身边,“徐兄,你有证据的话就拿出来吧,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徐成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案子到这里,就是领功劳的,他迈步向前。
“张府司容禀,巡捕科徐成有话要说。”
“说!”
徐成走到李柔身前,“钱李氏,我且问你,事发时,你为何不与钱老爷同眠?”
李柔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强装镇定道,“我家老爷身体不好,我们夫妻二人已经许久未曾同房。”
“多久了?”
“快一年了。”
徐成点点头,“快一年了……”他指着身边的卓度说道,“那这位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李柔不知是怎么搞得,矢口否认道,“我不认识他!”
徐成笑了,他笑的很灿烂。
对身后的牛英俊说道,“英俊,让你去容县衙门取凶手的鞋印画纸,可取到了?”
牛英俊从身后走出,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一双鞋印,“我弟弟昨晚就送过来了!”
徐成看了一眼,对牛英俊说道,“跟这位公子脚上的鞋子比比,这花纹可不常见。”
卓度脸色一变。
几分钟后,牛英俊对着堂上的张府司说道,“启禀大人,卓度的鞋印与那日凶手在钱家祖宅留下的鞋印一般,可以确定这就是卓度的鞋印。”
徐成向前走出两步,猛然大喝,“卓度,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
指着李柔,“还有你钱李氏,你说你不认识卓度,那我们昨日亲眼见到你夜会卓度,你又有何话可说?”
李晓脸色露出笑容,钱多脸色也充满了感激,至于卫城年知道徐成的安排,知道他还有一记杀招。
徐成起身,“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们都是栽赃陷害你?不要急,我们还有人证!”
“来人,将王大夫请来。”
听到这个名字,李柔与卓度脸色明显变得很差。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枯瘦小老头走进来,“草民王大见过张府司,见过众位大人!”
张府司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这位夫人怀有身孕,曾经在小人那里拿过安胎药,当时陪同这位夫人一起来的,正是这位公子!”
徐成接过话头,“李柔,你刚才说你一年多未与钱员外同房,那么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为何又是卓度陪你去买药?”
不待徐成说完,李柔便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一切案情都明朗起来,案子到王大夫出场的那一刻,几乎水落石出。
在李柔被一众官差带走前,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钱多,“你们父子都是不中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