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她的求饶,不顾她的嘶喊。
一刀,一刀。
划破了她的身子。
“啊——”
女人被噩梦吓醒,猛地坐起身。
脑子思绪凝滞了似的。
久久——
无法从痛苦中抽离。
不知多久过去,直到一阵冷意袭上背脊,女人冷的哆嗦。
她这才发现,自己全身是汗,打湿了睡衣,打湿了床单被套。
“唉——”
叹口气,下床,走进浴室。
她强制命令自己不再想那个痛不欲生的噩梦。
脱掉睡衣。
站在淋浴喷头下,哗啦啦的水冲洗着女子身上的疲惫,痛楚,与不堪。
三年多了,夜北冥应该忘记她了吧?
她改了名换了姓,他应该找不到她吧?
他也从来没有见过她真正的样子,他——
就算两人在大街上擦肩而过,他也一定认不出她吧?
如果不是因为——
如果不是——
南宋想再躲十年,二十年。
可时间不让她继续躲,她不能再躲了。
南宋,哦,不是,此时她叫王琼。
任由热水拍打在脸上,洗去一身血腥味。
她没有想到,自己刚决定在港岛落脚,刚装修完诊所,第一个遇见的,会是段一言。
三年多了。
他变得更成熟,更稳重。
他认出她了。
他那么认真那么深情地说——他还爱她,他想她——
他那么骄傲那么自豪的说——他是港岛上校,他有能力保护她了——
他天天往诊所跑。
她不是不知道。
即便她不承认自己是南宋,即便她冷着脸当做不认识他,他还是甘之如饴,每天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