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晖外出躲债,春风秋雨过了五年,凤山村龙飞的发小丁文达,办起了一家养鸡场。
1988年,丁文达出生在凤山村一户丁姓的普通家庭,父亲丁树成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文达。希望他读书聪明伶俐,文章显达,将来有所作为。
丁文达出生那年,是村里“死鸡瘟”疫情袭击,鸡场倒闭没了收入又返贫的一年。
他长到三岁时,妹妹出生后,因母亲身子欠补,营养不良,患上了水肿,无钱医治,母亲就离世了。
丁文达与龙飞同年,是自小玩“沙煲”长大的发小。
丁文达背负着生活的艰辛,他的脸上堆满了生活的沧桑,留给他的记忆就是饥肠辘辘。
但他有幸读了书,识了字,成了一个有文化的人,为以后的科学养鸡打下了基础。
2000年秋,丁文达以优异的成绩被岭南省实中录取,初中毕业那年,父亲得了一场重病。父亲医病家里那点积储花光了不算,还借下不少钱。
丁文达明白父亲的难处,尽管热爱学习,尽管各科成绩优秀,是班级中的数一数二优秀生,他还是辍学了。
父亲是儿子早期最好的启蒙老师。丁文达的父亲是一位有远见的农夫,通情达理,很有思想深度。他的言传身教使丁文达从小就已开始受到熏陶。
丁树成曾一度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农村是一个最好的大学堂,民间藏能人。”
这一席朴素的话,让丁文达很受用。
成功者与失败者,他们的差距往往只有一步之遥,一个先知先觉,一个后知后觉,甚至不知不觉。当同龄人依然在校就读,或迷恋玩乐时,丁文达就开始走出校门,回到这个大有作为的广阔天地,经历生活磨炼,点燃向往和追求美好生活的梦想。
他放下了书包,拿起了锄头,辛勤劳作在自家那份责任田上,洒下了豆大的汗珠,播种着希望。
分田到户后,广袤的农村大地似乎一片寂静,农民各忙各的小日子。
在各忙各的小日子里,丁文达迫切想改变眼前这种贫穷落后的面貌。
怎样才能脱贫呢?丁文达苦苦思索着……
在凤山村这片土地上,他目睹的只是贫瘠与荒凉,看不到一点富裕的希望。
“手握犁把肩挑担,面朝黄土背朝天”,村民们重复着呆板而单调的生活,重复着一首古老而忧伤的歌。
望着被贫穷所困的乡亲,他弄不懂,凤山村为什么这样穷?他问父亲,父亲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愁容,无言以对。
夜深人静。丁文达徘徊在家乡的小路上,苍凉的群山巍然耸立,环绕着这条小山村。眼望残月流云,耳听鸡鸣狗吠。他默默地思索着,是粒种子总要发芽。
年仅16岁的丁文达,自然而然地与世世代代的凤山村人一样,干上了“手握犁把肩挑担,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活。
终日劳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自己的人生抱负何日才能实现?况且,“耕田仔”被人们当作没有本事的象征。
人生路漫漫,何处是终点?他开始向命运抗争,他要用磐石般的信念去撞击命运的大门。
他辗转反侧,夜不成寐。一个能让他大显身手的致富梦在梦中出现:把秦木晖藏在山洞那台手扶拖拉机开出来,农忙用手拖犁田,农闲搞运输……
梦醒后,他等不及了,天未亮就跑去那个山洞。但是,拖拉机已搁置了那么久,打不着火,不能启动。
他到镇农机站,拜师学艺。
学成回来,看到依旧贫困落后的村庄,看到村中参差不齐的破旧砖瓦屋在深山老林的包围之中,丁文达的心灵又一次震颤。
丁文达开着那台拖拉机,奔忙在田野上。
也许饱尝了人间的辛酸苦辣,耕种、手拖炼就了他坚韧刚毅的性格。
作为一名有抱负的青年,他深知一枝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春满园。
丁文达,这个1米78身高,站在人群中简直是鹤立鸡群。他脸上的坚毅与朴实,执着与坚定,镌刻着他从乡间走来的历史,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经历,记录着他的终极学历。
在一些人的眼里,丁文达的学历,他的人生经历,注定了他的一生将是平庸的。
在乡间经历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痛苦,对贫困挨饥受饿的切肤之痛,在丁文达的骨子里镌刻着克服贫困的坚强信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