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会的!&rdo;胡建兰蛮有把握地说,&ldo;我听奕子强说过,苏大仑的爸爸是个副省级离休干部,还是省
人大代表,老人家一生清正廉洁,一贯主持公道,经常帮助蒙冤受屈的人抱打不平。子强的爸爸当年曾经给他当过勤务员,老人家对子强也很关心。再说了,我与子强早已断绝了关系,苏大仑不应该再怨恨我了。&rdo;
李红竹说:&ldo;她恨你也罢,不恨你也罢,现在已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我也同意你去求求苏大仑的爸爸。&rdo;
这时她们方才觉得,那洁白晶莹的雾凇奇观,那美轮美奂的冰魂雪韵,并不属于她们漂泊一族,她们再无兴致观赏冰灯了,一天来的好心情也都随着那股狂风荡然而去了,她们不得不匆匆结束了今天的游览活动,心情沉重地回到了住处。
胡建兰回到宿舍以后,反复思量怎样才能见到苏大仑的爸爸苏优国。她知道省级离退休干部的寓所都有警卫人员把门,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她突然想起奕子强曾经告诉过她苏老伯家的电话号码,她翻出自己的那个小电话本,找到了号码,便先给苏优国老人打了个电话,自称自己是奕子强的朋友,有件事儿想求他帮帮忙。苏优国一听是个姑娘的声音,又是奕子强的朋友,便慨然应允了,他让胡建兰明天下午两点钟去找他,并告诉她他的住处在哪里,怎么进门找他。
第二天下午两时整,胡建兰准时来到了苏优国的寓所。她向警卫人员说明情况,警卫人员告诉她说,苏省长可能有点什么急事儿,刚刚被一个人接走了。但苏省长让你先到他家等着,说是他一会儿就回来,家里有保姆接待你。胡建兰填写了登记卡后就进去了。
没有料到的是,出来接待她的却是苏大仑。苏大仑待搭不理地将胡建兰引到
客厅里,让她坐下,连杯茶水也没倒,自己就一屁股坐到一只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冷冷地问:&ldo;你来找我爸有啥事儿?&rdo;
胡建兰局促不安地说道:&ldo;我听说奕子强被公安部门抓起来了,根据我的了解,奕子强不会干违法的事儿,他肯定是被人冤枉了,我想求苏老伯救救他。&rdo;
&ldo;就这事儿呀!这事儿与你有关吗?&rdo;苏大仑不屑地瞟了胡建兰一眼,&ldo;再说,这事儿也用不着你来关心呀!&rdo;
胡建兰没想到苏大仑对她还是那么充满敌意,一时语塞,低着头不敢作声。
可是,苏大仑却眼含愠怒地继续说:&ldo;告诉你吧,奕子强完全是为了你惹的祸,是你害了他!&rdo;
&ldo;是我害了她?&rdo;胡建兰不解地抬起头来,瞪大惊恐的眼睛。
&ldo;这你应该明白呀,奕子强就是为你出气,才跟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做对的,结果遭到了人家的报复。&rdo;苏大仑仍然板着面孔,两眼直盯盯地看着胡建兰的表情有何变化。
胡建兰又一次低下了自己的头。她的心里非常难过,同时她对奕子强对她的不渝痴情也非常感动。
苏大仑见胡建兰不吭声,便步步紧逼地问:&ldo;奕子强为了你遭到报复,今天你又为了救奕子强找人说情,你是否对他还抱有奢望?&rdo;
&ldo;不,不,不!&rdo;胡建兰连说了三个&ldo;不&rdo;,接着再一次明确地向苏大仑表态,&ldo;我与奕子强早已断绝了恋爱关系。我觉得我不配做他的恋人。我要嫁了他,会毁了他的前程,会害他一辈子。&rdo;
&ldo;你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rdo;苏大仑刚刚说完上面的话,突然又不无敌意地问道,&ldo;那你为什么对他还那么关心,为什么还要为他的事儿着急,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找人救他?&rdo;
&ldo;奕子强曾经爱过我,曾经帮助过我,也曾经为我吃过苦头。这人总应该讲点情义,讲点良心,不能像狼那样,吃红肉拉白屎,子强今天遭难了,我不能无动于衷,我不能看着不管。&rdo;一股热泪从胡建兰的眼里涌了出来。
&ldo;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了。&rdo;苏大仑仍然冷着面孔。
胡建兰又默然不语了,心里非常难过。
停了一会儿,苏大仑忽然问道:&ldo;你怎么想起我爸爸能救奕子强?&rdo;
&ldo;因为奕子强对我说过,苏老伯为人正直,疾恶如仇,他是个离休的副省级干部,又是省
人大代表,能说上话。他对奕子强又一直非常关心。所以我就想到了他。&rdo;胡建兰小声小气娓娓诉说着自己来找苏老伯的理由。
&ldo;如果要找我爸说话,首先应该由我来找,也轮不到你呀!&rdo;
&ldo;是,是。我怕大仑姐姐生奕子强的气,不肯……&rdo;她刚想说&ldo;不肯帮忙&rdo;,但又怕惹起苏大仑的不满,话到嘴边又改了口,&ldo;我怕奕子强吃大苦头,情急之下,就冒昧地来了。&rdo;
&ldo;那你还是爱着奕子强?&rdo;
&ldo;不,不。我已说过,我没资格爱他。我倒觉得大仑姐姐最有条件爱奕子强,我希望你们能结成幸福伴侣。&rdo;
&ldo;是真心话?&rdo;
&ldo;绝对是真心话!&rdo;
&ldo;那我就告诉你吧,我爸早就找人了。&rdo;苏大仑蛮有把握地说,&ldo;奕子强没有任何问题,他只是揭了某些人做坏事的老底儿,被人陷害了。他一两天之内就能出来。你就放心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