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回来,掏出钥匙打开门,鞋子尚未来得及换,迎面就对上从楼梯下来的俞夜昊,两人在空气中对望。
他从楼梯晃下来的长腿,大摇大摆地闯进她漆黑的眼眸里,骤然忆起那个春梦。
俞夜昊似有似无的气息呼在她耳边,那雪白的齿贝有一下没一下地撕磨着她粉色的耳尖,那简单的两个字:&ldo;爱妃‐‐&rdo;从他性感的薄唇里不停地呼进耳膜,仿佛有着魔力,喊到她心尖儿一颤一颤的,浑身上下都酥麻了,软成一蹋糊涂。
然后突然画面一转,来到浴室,同样的摔跤,同样的亲上了,可是不同结局的是,俞夜昊将她从浴缸捞起时,疯狂强势地压着她的脑袋索吻,那凶狠的模样,猝不及防地撞入她的脑海,之后她便吓醒了。
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有人说,梦里的事都是相反的。
罗安沐对上他清冷的俊脸,看到他眼里全然是陌生的距离,与梦中不停缠绕着她喊爱妃的他对比,简直判若两人。
果然,梦里的所有都是相反的。
她望着在眼前晃悠的大长腿,眼神暗了暗,但依然微笑着打招呼:&ldo;早啊。&rdo;
俞夜昊捉摸不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罗安沐不由自主地一个激灵,她问:&ldo;怎么了?&rdo;
上下打量一番,他才淡淡地开口:&ldo;楼上有健身器材。&rdo;
&ldo;哈?&rdo;
罗安沐随着他的目光,往楼上望去,这下她才发现,原来三十楼是复式楼层,楼梯上去,是整层的健身房,各种各样的器材齐全,包括跑步机。
她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俞夜昊并不理睬她,直径回房,运动过后大汗淋漓的,粘在衣服上的湿润令他很不舒服。
花洒开启,热水从头顶淋下,顺着脖子滑落,经过大长腿,抚过脚背,流向通水口。
薄唇呼出水气,他冷不丁地关掉花洒,单手撑住墙,低首任由发丝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滑落。眼角余光扫向浴缸时,原是深不见底的眸子,此刻正运转着巨大的旋涡,更是让人触摸不透。
再次打开花洒,他敛起带着魔力的眼眸,仰头享受着温热的水气带来的舒畅,他把脑海里不必要的画面全抛之脑后。
不就是初吻么,丢了便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热水哗啦啦地淋下,伸手摸向沐浴露,看着乱摆一通的顺序,他忍了忍,始终忍不住啪的一声又关上花洒。
拳头一挥,重重的捶在墙上。
瞧她刚刚满不在乎的笑容,他胸口上来就是暴躁,那是他守护三十一年的宝贵,即使是刚出道拍戏,他也依旧坚守着以借位的方式来保护着,而昨晚一个意外随随便便就偷走了他最珍贵的东西,作为那个小偷,她还一脸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