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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她急着用手去抹，却沾到了洁白的袖口，慌乱之下她回头要走进医院，却脚步踉跄跌在地上‐‐

她捣住了脸，急着回医院大门，头一仰看却又退后了脚步……

&ldo;小……小渔……&rdo;傅严站在她娇小的身子前，泪液不觉温热了眼睛。

她惊讶地张大了双瞳，随即转身压低了身子，用袖子埋起脸孔……

&ldo;小渔，是我……是我！&rdo;傅严从她身后抱紧了她，不住地喊着。

小渔被他抱得死紧，整个身体颤抖不已。

&ldo;你放开我……放开我……&rdo;她沙哑的嗓子嘶叫着，眼泪流了满面。

&ldo;我不要……我不要！&rdo;傅严像是回到了当年，那么年轻，那么痴狂。他就是抱得她好紧，不准备放开她一秒。&ldo;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要你变成这样……我不要……我不要……&rdo;

&ldo;你放开我啊……&rdo;小渔没有办法了，她没有力气再抗衡了。她只是抽泣着，心痛无比地抽泣着。&ldo;你看到了……我彻头彻尾的不完美了……你可以再次逃开我了……&rdo;

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在她只有几个月好活的时候，才肯让他出现……在她不再美丽的时候，才肯让他出现……

那么这十五年来的等待算什么？她背负的宿命又算什么？这是什么恩惠？每个夜里期盼的相逢，却是今日这般变调的重遇！

算什么？算什么？

&ldo;你原谅我，让我为你赎罪……我知道我该死，我知道我百口莫辩，我知道你有说不完的委屈，你有数不尽的愤怒……我更知道如果我没有了你，我才不完美……&rdo;

她突然转身，不顾脸上未净的血渍，尽她所能地推开了他。她笑了，那么无力，那么悲哀。

&ldo;你知道？你竟然敢说你知道……&rdo;她眼神凄恨地看着傅严，奋力挥手打了他一巴掌：&ldo;那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来活着的痛苦，比这一巴掌还要痛上千万倍！&rdo;

傅严没有畏惧地迎上了那一巴掌，他连眼睫都没有眨一下。

&ldo;你打我吧……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受……&rdo;

小渔还是颤抖地说着：

&ldo;你没有权利拥抱我！我们早已完了……你犯不着因为我的病而这样可怜我，我宁可要这点尊严，我也不要你……&rdo;

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跑开，傅严一个拦手却又将她拥进了怀里。

&ldo;你在说谎！我们有&lso;念严&rso;，我们怎么会完了？&rdo;

小渔听他提起念严，猛地挣脱了他，说道：

&ldo;你竟然知道有念严……&rdo;她不加思索地又甩了他一巴掌，而后不停地捶打着他说道：&ldo;你知道有念严还能在日本过了十五年？我们母女过的是怎样的苦日子你知道吗？你知道吗？&rdo;

&ldo;小渔，我不知道有念严，在日本的这几年我不知道啊……&rdo;他抓住了她布满紫斑的双臂，心痛说道：&ldo;当年，你的手臂也这样瘀青过，我真的看得心好痛好痛……&rdo;

她甩开他泣道：

&ldo;没有必要细数往事，你不知道有念严是对的，这孩子本来就不能被你所拥有。我该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个只会用钱打发人的阔气少爷，玩弄感情的骗子……&rdo;她久站阳光下而显得晕眩，然而还是勉力挺直了腰际厉声说道。

傅严听得不解，他辩言：

&ldo;我从没有玩弄你的感情，我更不是一个视金钱为万能的人，你了解我对你的每一分真，我没有啊……&rdo;他转念说道：&ldo;还有，你并没有告诉念严我是个骗子，你反而要她不要怪我，说我是个好人……你明明心里还有我，为什么又要这样拒绝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