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得那么直白了,鲁绣只以为张若需要一点消化时间,却依然没有想过,张若不会收下他的可能性。
“鲁……鲁大师,您先起来吧您这么跪着,我可要折寿的”虽说张若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闪身跳到了一旁,但是被个老头子跪着,她还真是满身的不自在。
想了许多种鲁绣找上门的可能,却没想到竟然会是拜师这邋遢老头不会是在哪里撞到脑袋了吧?把脑子撞坏了?
“徒弟跪师父,天经地义师父又怎么会折寿呢?师父不收下徒儿,徒儿就不起来”
张若心说,你这老头怎么就这么赖呢?不收你当徒弟还叫上师父了呀?
……
要不怎么说这人一旦豁出去了,也就没啥顾忌了呢?
鲁绣一孤寡老头,在仙界无牵无挂的,本来也就是居无定所,走遍四方的一个人,如今下定了决心要拜张若为师,张若出乎意料的不答应过后,他还真放得下架子,当不成徒弟,他自愿为奴为仆还不成吗?
这可不是说说的,张若原还道这不过是鲁绣耍赖不成的要挟之言,怎料鲁绣还来真的趁人一个不注意,心魔誓都发下了,这还不算,这老头对自己也真够狠的,竟然真就舍得一身剐,从自个儿身上分裂了一道神魂许下了魂契谵台茗心是这一事件的见证者,她时至今日还晕呼着呢,不可一世的鲁大师死皮赖脸的拜若若那丫头为师不成,竟然甘愿为奴为仆要知道魂契一出,鲁绣哪怕以后再怎么后悔,都无可挽回了甚至于,张若要是哪天不高兴了,将鲁绣的魂契送给随便一个人都行,鲁绣这辈子都是那人的奴仆正是因为惊愕与此,谵台茗心好几天没有就供奉一事纠缠张若,人家现在有如此强大的一个老仆,自己得罪不起啊。
谵台茗心还有一事未说明,那鲁绣可也是她们东极仙行的其中一位供奉呢自己家的供奉去给人为奴为仆,还是上杆子自个儿凑上去的。
……
“路劲啊,这老头好像是来真的耶”趴在窗户边,看着一身仆役装束的鲁绣忙上忙下的干着活,张若还真有些不明白了。
一手拿着鲁绣的魂契,张若并没有选择融合。一旦融合了这道魂契,鲁绣就真成了自己的奴仆了。
原本以为鲁绣不过是在要挟,不曾想,他的意志会这般坚定张若本就与人无仇无怨的,甚至于,她原本对鲁绣这样一心技艺的仙炼大师还存有几分敬意呢,对鲁绣的个性,也有几分欣赏。
不愿意收徒是一回事,让人为奴为仆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闻言,路劲也是一脸苦笑,这个老头太较真了,这两天,原本是自己在做的家务,做饭、种花、带孩子,现在都被这老头抢了去。
这老头的称呼还古怪得很,也不知道鲁绣咋想的,管张若叫路夫人,却管路劲叫姑爷您这是闹哪套呢……
总算是开诚布公的谈了一回,借口拜师须经师门同意,阐明了自己的苦衷,鲁绣倒是能把话听进去,只是张若要他收回魂契的时候,鲁绣却是死都不答应。
还是那句话,做不成徒弟,那就当一辈子仆役
小俩口也拿他没办法,这老头死倔死倔的最终,张若也没能讲魂契还给鲁绣,自然也没有将之融合了,只是收到了一边,等一个恰当的时候,再还给鲁老头。
……
“谵台分会长,你就是这么为仙行办事的?总行如此信任你,将元始仙城这样一座大城交予你手里,你就是这么回报仙行的?”
有些面熟
“多大个人了,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此时,站在厅堂中的谵台茗心,洗耳恭听的低垂着脑袋,心里却是大大的不以为然,主位上那人的话,她没听过一百遍,八十遍总是有的,这种万金油的道道,她背都能背出来果然,她才在心里嘀咕了这一句,主位上的那人也没叫她失望,果真接着就说了这一句。
“多大个人了,这么点小事,你都办不好”司空见惯了的事儿,谵台茗心在老者的眼中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可事实上,谵台茗心真不小了。
这么多年来,老者跟她之间的默契,还能不晓得这会儿低垂着脑袋的谵台茗心在想些什么?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确是到今天都没能拿下若若的供奉一席,要是不被眼前的老者训斥,等待她的就会是总行的申斥令了。
不过,老祖宗的说辞能不能改改啊,没回都是这么几句,她是要多努力才能够不打哈欠啊原本,东极仙行总部那边,是要派另外的人过来的,不过这活儿被谵台茗心家的老祖宗抢了个先。
因为从书信往来中,老者知道谵台茗心在此事件上所处的份量。
路夫人为什么会将拍卖事宜全权交给他们东极仙行?这可都是他这乖孙挣来的面子,要不是他家小茗在最初就慧眼识珠的发掘了路夫人并一直与之交好,那轮得到东极仙行抢先一步跟路夫人加入东极仙行做供奉的事情啊?
这么天大的一份功劳,别看现在他家小茗还没有谈下来,可是只要路夫人一松开,那可就是一份铁板钉钉的功劳啊总部原先打算派下来的那人,老头子他可是清楚的很,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除了会溜须拍马还能干点啥到时候最坏的可能就是得罪了路夫人还连累他家的小茗心,与之相比,那份功劳还真就不重要了呢他家小茗贡献已经赚下不少了,只要没人摘桃子,这份功绩谁也抢不走有他坐镇,谁敢摘桃子?
至于说,一到元始仙城就跟他乖孙这一顿劈头盖脸的斥责,还不是教训给人看的,这戏也演得差不多了,是该爷儿俩叙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