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辈子可要好好交好才行。
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詹无忧在詹家如入无人之境,这里的安保系统比阎家松了不止一星半点,他进出自由得如同回家一般。
只是阮白纯不知去了哪里,他摸遍整个詹家都没看到。
既然如此,今晚倒霉的就该是詹宗延了。
·
房间内,印有詹无忧脸的纸已经被飞镖戳得面目全非。
詹宗延呆在房间里发泄一通反把自己憋得火气肆虐,正巧接过狐朋狗友的邀约电话,他拿起车钥匙,就准备出去’放松’一下,享受一下身为詹家大少的众星拱月。
只是刚出房间门,整个詹家一下陷入黑暗。
“操。”詹宗延低骂一声,对着走廊高喊道,“文姨,怎么停电了?!”
本该值班的阿姨没有回应。
詹宗延不爽的提高了喊门,“文姨!去把应急用电打开!”
无人应答。
阿姨像是消失了般,不,应该是整个詹家的人都消失了一般。
整个楼层安静到过份,似乎只剩下了詹宗延。
黑洞洞的走廊只剩下他的回音轻荡。
清浅的月光微洒房内。窗外有一颗枣树,此时才长出点叶子来,那半截枝条被月光倒映在窗台,抿曲的模样就像人类的手骨。
在这样的环境里,詹宗延终于生出了一丁点害怕的情绪来。
他开始摸黑往楼梯边走,声音也比刚才更急了些,“文姨?有人吗?喂!”
詹无忧如鬼魂般跟在詹宗延身后,他似没有脚般,走路没有一丁点声响。就连呼吸声都微弱到不可察觉。
詹宗延已经摸到了楼梯边沿的扶手。
掌心有东西可以支撑,让他多了点底气。
“呼——”
突然的,一道极轻的呼吸突然从他耳后传来。
詹宗延才升起的那点底气,一下漏了风。
他想跑,想叫,但脚底像在楼梯口生了根,喉咙口像被人用什么堵着了,他的掌心开始泛出冰冷的汗液,心跳一下飙到了噪子眼。
他知道,自己身后有’东西’……
这种末知的东西让他一下子联想到许多血肉模糊的存在,就在他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泛起凉意。
忍不住回转身时——
“少爷?”楼下突然传来了文姨的声音,“少爷,家里停电了吗?”
詹宗延猛吸一口气,刚才无法动弹的手脚似乎活了过来。
他急急向楼下冲去。
詹无忧如鬼魅般跟在他身后,对准他急驰的身影突然伸出手,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