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软滑的通道包容他的硬物,期盼中的的酥麻没有到来,剧痛从七寸之地袭来,传到四肢百骸。
梦境也在瞬间破碎,身底下哪有褚明锦,刚才是自己的一场梦。
「老爷,老爷你怎么啦?」温柔焦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冯丞斐没有听到,他痴呆呆地趴在床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床不能回神,怎么会是幻觉?宝宝怎么会不在呢?那么真实,他的耳边还有褚明锦的低语,慧黠的笑容。
「老爷……」娇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谁在说话?冯丞斐回神,窗外曙光初现,藉着淡淡的光线看清床前站着的人时,冯丞斐瞬间怒火中烧:「谁让你进来的?」
「老爷,奴婢愿解老爷心头之苦……」采青轻轻地撩开上身的嫩绿掐腰细缎小裳,光滑的脸颊连同洁白的脖颈上染满羞涩醉人的红晕。
「滚。」冯丞斐扯上裤子坐起身,厉声喝骂,采青站着不动,小衫越拉越低,露出锁骨了。
「再不滚,信不信老爷我剁了你的手你的脚?」冯丞斐不怒了,淡淡道,看采青的眼光,像是在看一堆枯骨。
「老爷……」采青滴泪,美目充满了水珠,睫毛都沾湿了,花瓣一样的樱唇微微张开,刚刚白里透红的俏脸泛着青白,看起来楚楚可怜极了。
自己如此明令喝斥,她还不退下,冯丞斐不怒不气了,注视着采青带泪的眸子,依稀觉得不对劲。
采青自他得中状元开府,冯翌从牙市买回来就一直服侍他,平时小心翼翼,恭谨有加,稍微重话,便一副诚惶诚恐之状,今日为何这般大胆?
胸腔中的满腹怒气因意外的猜测沉了底,冯丞斐倏时平静下来,不急也不怒,往床沿挪了挪,坐到床边。
「老爷。」采青以为冯丞斐动心,轻轻地偎了上来,未及贴上冯丞斐身体,脖子被一物勾住,冯丞斐趁她近身时突然扯下细铜鎏金纱帐勾,左手扯着身体支持那只伤腿站起,右手一勾一提,采青喉头一紧,再说不出献媚的话来。
「姑爷。」翠屏和翠竹在隔壁厢房睡,听到声响奔进来,看清眼前的情景呆住了。
冯丞斐扔了帐勾,冷冷道:「一人去唤冯翌来。」
采青如此反常,又恰是褚明锦不在期间,他觉得其中也许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秘,不能只是撵出府,还得讯问一番。
李怀瑾从铜陵风尘仆仆昼夜急赶回京,未及回王府,先到冯家来。
他出入自然是不用通报的,马车在南苑停下,李怀瑾跳下马车时,刚好冯翌拖着采青出来。
「这是怎么啦?」李怀瑾惊奇地问,采青在冯丞斐身边服侍他多年,一直低眉顺眼尽心尽力,看冯翌拖物件一样的态度,显然是要拖去责罚。
「这丫头不和羞耻,竟然妄想攀上老爷。」冯翌道。
「王爷救救我。」采青挣开冯翌,扑通跪了下去,哭道:「王爷,奴婢只是见老爷寂寞心苦,想宽解老爷,一片痴心,并非是想冒犯老爷。」
什么!李怀瑾气得头髮丝竖起,窝心腿踹向采青,破口大骂:「格非寂寞,自有褚明锦安慰他,哪轮到你自荐寝席?」
喘了一会粗气,李怀瑾看向冯翌,「这贱人碰到格非了吗?哪只手碰到了给我剁哪只手,喊齐了閤府的女婢看着,谁敢痴心妄想,这贱女人就是样子。剁完了手脚,再给我扔窑子里的,想男人想疯了,就给她缺不了男人去。」
「王爷。」采青身子一软,李怀瑾还不解恨,一脚踩上采青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蛋,骂道:「褚明锦若是为此事与格非生份了,本王就把你这脸划成鱼网。」
采青不哭了,憋着气一字一句地道:「王爷,夫人若是与老爷好好儿的,奴婢也不敢有非份之想,」
「格非和褚明锦发生什么事了?」李怀瑾蹙眉看向冯翌,冯翌嘴唇蠕动,没说话,朝院子里呶嘴,要李怀瑾自己去问冯丞斐。
李怀瑾往院子里冲,马车上跳下一个女子,女子约双十年华,面容皎美,吐息如兰,言词却刀锋般尖锐。「人家两夫妻有矛盾,你就可以横插一桿了吗?管家是吧?这种乘虚而入的女人,光划花脸还便宜,点一根蜡烛放在双眉中间,不交待出因由,就不要拿走。」
李怀瑾向院子急衝的身影顿住,奔了回来,问道:「凤书宁,你认为这贱女人勾引格非,另有隐情?」
「我没说。」名唤凤书宁的女子耸耸肩膀,道:「我只是觉得你的处罚太温柔了,小王爷,划脸是最不入流的,还不如在头髮上点一把火,看着头髮烧光了,然后,烧到头皮,烧到脸蛋,啧啧,烤肉的味道你闻过吧,可香了,这烤佳人的脸蛋的味道,就更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