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唯眉眼冷凝:“既得手,何不揪出罪臣?我倒是不知,他何时这般沉得住气了。”
英栾也跟着蹙眉:“若成了死棋,大人或可同太子联手,届时再将三殿下引进来……”
轰的一声响,韩唯挥臂将案上文书悉数拂落。
英栾立马安静垂首。
韩唯闭了闭眼,长长的舒一口气。
他很少这样失态,纯粹是为泄一股急火。
少顷,他睁开眼,眸色已复冷静之态,嘴角微翘。
狭长凤眼轻垂,看到了落在地上的请柬。
他伸出手,英栾会意,捡起请柬双手呈上。
韩唯接过请柬,随意翻了翻。
小官家的女儿及笄,自是请不动什么贵客。
不过益州眼下情况特殊,自不能按常例来论。
“也罢……”韩唯悠悠叹气:“既做不了别的,便安心做客吧。”
他倒是要看看,这位判若两人的太子殿下,还有多少招数没有使出来。
……
“夫人?!”
“不行!”
“不可!”
闻得玉桑将假扮“稷夫人”陪同太子出席,飞鹰和黑狼异口同声的否定。
玉桑是太子从益州的青楼里买回的妓子,即便从小养在楼里打杂伺候,并未真正抛头露面,可万一呢?
一旦有人认出她,那就是天大笑话,太子将颜面何存。
再者,殿下之妻便是太子妃,这是何等尊贵的身份,玉桑这样的身份,便是假扮也不该!
飞鹰一向对玉桑存着几分宽厚,这次也毫不犹豫和黑狼站在一起。
不过,这事到底是有些伤女儿家尊严的,飞鹰不由的多看了玉桑一眼。
没想到,玉桑神情自若,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
见他二人反应剧烈,她竟还能跟着一道劝:“其实两位大人说的不错,奴婢那日胡言乱语,纯粹是想着自己盛装出行却没名没分,会叫人猜忌郎君。”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奴婢只做寻常下人打扮,届时随行伺候,也就没什么了。”
飞鹰和黑狼闻言,皆松了口气,难得一致的觉得她算是懂事。
太子并未表态,只是静静地看向玉桑。
少女容颜明媚,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赧然与卑微。
他忽然想起些什么,眉头蹙了蹙,抬眼望向飞鹰和黑狼:“你们这么怕,便留在江府,不必同行了。”
此话一出,面前三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