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她的眼,忽道:“就这么喜欢这把簪子?”
玉桑的第一反应是,人果然只看自己想看到的部分。
甚至想主动指一指另一边的金饰给他看——讲点道理,我都用了。
然而,在捕捉到他眼中几丝晦暗不明的深意时,玉桑隐约觉得,他说的不止是这把玉簪。
玉桑渐渐认真的与他对视:“江姐姐知道桑桑没见过及笄礼,便送了这把簪子,这是旁人的好意,桑桑自然喜欢。”
太子的手落在她耳畔,“谁对你好,你就喜欢谁?”
玉桑觉得他似乎将话头带到了奇怪的方向,正欲岔开,忽听他倾身凑近。
“我对你不够好吗?”
这时,礼乐再次响起,是及笄礼用的乐曲。
太子没有等待玉桑回答这个问题,兀自笑了笑:“我知道这事,却不曾留心,江家娘子偶然一听便这般用心,也难怪桑桑喜欢亲近江娘子。”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
一面是山河社稷图,一面雕刻五谷丰登图,玉质上乘,雕工顶尖。
明黄玉线捆绑,坠下的流苏头处还穿了宝石。
“今日恰好是应家娘子的及笄礼,眼下礼乐奏响,我只好借花献佛。”
“簪子我是没有了,这个送你。”
玉桑紧紧盯着那枚玉佩,没有去接。
太子仿佛并不觉得自己给出的是什么金贵之物,催促的晃了一下:“怎么,嫌弃?”
玉桑抬眼,定定的看向太子,摇了一下头。
“桑桑有过自己的及笄礼,并不觉得有哪里遗憾。”
“郎君的东西太贵重,桑桑不敢要。”
她正想借时辰已至为由催促太子快些过去,手忽然被捉住。
太子一手擒她,一手递玉。
玉桑只觉得手中被塞入一团滚烫。
“我要给的东西,还没人敢拒绝,收下。”
不远处,飞鹰和黑狼都瞄见了太子给的是什么东西,眼神复杂的对视一眼。
殿下这个样子回京,他们两个大概会被圣人和皇后联起手来啄死吧……
最后,玉桑还是收下了玉佩。
太子亲手为她塞进了随身的挂腕荷包里。
挂腕荷包束带抽开一瞬,太子一眼瞧见了里面装着几颗核桃。
倒是不同于上次那般装成胀鼓鼓的一袋,可她还是带了。
不止如此,熊掌鹿茸,甚至是参中的红参,都是性温之物。
她吭韩唯说的那些话,浑似张口就来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