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江古开:“再者,?她只是个女儿家,在这个家里还能越过你去?”
“她无父无母,将来议及终身大事还得你我做主操持,你这心思可得早点歇了。”
孙氏本就是一点浅淡的情绪,人之常情,还不至于要对玉桑怎么样。
现在被江古开直接掰开来说,越发难为情。
她红着脸道:“这不是你问了我才随便说说的。我当然知道桑桑在外过的不容易,?就是……”
孙氏的思绪转了一圈,也觉得自己这个味儿吃的无趣。
回过头来想,玉桑的确是可怜,现在能有个疼她的才好,否则就太可怜了。
她叹气,笑着服软,“是是是,我胡思乱想,你就别说我了。”
顿了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没瞧见,我觉得公爹对玉桑格外不一样。”
江古开挑眉:“怎么个不一样。”
孙氏琢磨一番,说道:“我觉得,公爹格外纵容她。”
纵容?
江古开怅然失笑,摇头道:“父亲这脾气,我就没见过他纵容谁,否则,当年又何至于和林弟闹得那么僵?”
孙氏已抒怀心事,闻言反笑起来:“你不信?”
江古开微微挑眉,看向妻子:“如何?”
孙氏睨他一眼,胸有成竹道:“你等着看!”
江古开失笑:“有这个功夫,还是想想要送进宫的贺礼吧。”
孙氏得了提醒,恍然醒神。
也是,圣人的生辰贺礼都还没定,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
事实证明,江钧放出的话,一丝一毫都不掺假。
次日一早,玉桑还没来得及用完最后一口米粥,已有府奴来催。
老爷为娘子请的先生已经到了,姑娘若迟了,就得受罚。
孙氏和江薇都在旁听着,只见玉桑从容且迅速的收尾,然后起身向她们告辞。
待人离去,江薇忍不住吃吃笑起来,满脸幸灾乐祸。
孙氏瞥她一眼,越发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不值一提。
她倒是站在自己女儿的角度想了,可这丫头压根没觉得被祖父盯上是好事。
孙氏打趣她:“长辈对晚辈关注用心,都是晚辈的福气,桑桑才回来几日便叫祖父这般关注,你不吃味儿?”
江薇闻言,五官都拧到一起,“这福气给您,您要吗?”
孙氏作势要打,江薇嘻嘻哈哈跑掉了。
在她看来,玉桑现在归祖父管,有什么事也是他二人关起门来闹腾,不连累他们这一房,不叫她母亲为难就好。
她才不喜欢被这种怪脾气的祖父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