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孙氏近来也忙得很,?所以根本无暇顾及。
期间,稷旻早已从江古道那里得知她要献礼之事。
江古道就算允了玉桑,?也不敢做这个主,自是要告知太子一声。
相较于江古道的谨慎小心,?稷旻就稳得多。
她不是没事找事爱凑热闹的性子,?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动机和用意。
想想她与江钧打赌的事,?这动机就相当明显了。
给圣人献礼不是小事,?江古道看来,?这是玉桑急着想露脸进宫了。
可之前太子为江古林求赐追封时已被圣人拦下,?他担心玉桑这般急进会坏事。
江家现在已经十分风光,?若让圣人觉得他们不满现状得一享二,那就得不偿失了。
没想,稷旻在听闻此事后,?给了江古道一个明确的回应。
让她献。
不是代她献礼,而是让她自己献礼。
太子的态度让江古道惊讶之余,再度陷入思考。
难道玉桑主动提出献礼的事,是太子向圣人求赐追封后另一计策?
若是这样,?他的担心或许就多余了。
有太子出谋划策,那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玉桑定然清楚。
……
玉桑这些动作,江钧同样清楚。
旁人或许不知,但伺候江钧多年的奴才李忠却是心明眼亮看的透彻。
老爷对江古林的怒火,其实早就只剩口头上那点数落。
隔壁院传信说二房的人快进京时,他整晚睡不着,?抱着夫人的遗物独自独坐到天明。
他心中苦闷,这些年来一样无处去说。
“老爷可是好奇玉娘子要准备什么献给圣人?”
江钧捧着茶盏,平声道:“有什么可知道的。”
李忠说道:“老奴听闻,此前太子曾提过为二爷追加赐封,可惜被圣人驳回,不知玉娘子要献礼,是否与此事有关?”
江钧沉着脸,一直没有说话。
李忠轻叹一声,不再多嘴,安静退了出去。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万寿节这日。
嘉德帝虽表示一切从简,稷旻还是筹备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宫宴。
有赵皇后把关,各宫各司配合,宫宴花销不大,较之往年简单许多,热闹却不减。
嘉德帝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整日带着笑。
为此,稷栩对长兄的崇敬程度又深了一层。
“原本父皇说要一切从简时,我以为宫宴都该省了,连母后都考虑过此事,可只有皇兄坚持宫宴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