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
这个她真不知怎么说了。
江慈打趣完,冲她笑了笑:“回去再说。”说完去了自己的马车。
目送走江慈,玉桑目光一偏,忽见稷旻已上马,手中缰绳轻扯,调转方向,竟是朝她走来。
好在她们的马车落在最后头,其他人都已上车,玉桑往偏处躲了躲,稷旻看得分明,挑唇笑了一下。
行至跟前,他并未下马,清润的嗓音淡淡道:“马车还没来?”
玉桑:“应是停在远一些的山道上,得等一等。”
稷旻:“那就说两句。”
这显然不是商量,玉桑见他无意下马,这样说话也没什么,遂问:“殿下想说什么?”
稷旻骑着马,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含了笑。
“无论是朱娘子,还是陈李张王家的娘子,我一个也不会娶。”
玉桑倏地抬眼,疑惑又惊讶。
稷旻语气玩味:“所以,无论是谁,你都没必要一副抢了人家夫君的样,连头都不敢抬。”
玉桑眨巴眨巴眼,终于回神:“你又在说什么胡话?谁也不娶,当和尚去?”
稷旻弯唇:“也不错,兴许闲来无事,随处哭一哭,还能遇上些个小娇娘前来问候。”
玉桑:……
看着稷旻调转方向追上前去,玉桑心中略不安定。
他又要搞什么?
……
大队伍回到行宫时,尚未入夜。
江薇和玉桑刚刚抵达,便被江钧身边的老奴提溜回去了。
一进门,玉桑便觉祖父神情不对。
果然,江钧见她二人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自明日起,你们哪里也不要去,呆在我身边。我会亲自向娘娘解释。”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江薇奇道:“祖父,发生什么事了。”
要让她们听话,也只能说实话,江钧轻叹一声:“我听到消息,行宫内似有可疑行迹,圣人已派人暗中严查,你们二人不要声张,但今日起,也该格外小心。”
可疑行迹?
玉桑一颗心忽然提到嗓子眼儿。
难道是……
同一时间,稷旻也没能安生,才刚回行宫便被嘉德帝叫去跟前。
他并未想到,自己才离开一日,古剌人就在行宫外泄了踪迹,还被稷阳察觉。
稷阳当即将此事上报,嘉德帝同样没有选择声张,而是让稷阳暗中查探内外。
行宫内外守卫都是稷旻负责,待稷阳重复完情况,嘉德帝蹙眉望向稷旻:“这就是你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