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豫景慢慢上前,落后几步坦诚道:“我知道。”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梁以曦回头看他的眼神只剩浓浓的戒备和敌意。
她好像《狮子王》里那只骤然失去老狮子的小狮子——尽管稚嫩,但也尽可能表现出了应有的架势。
紧挨着的Ruby感受到梁以曦内心的不安与害怕,喷洒的鼻息瞬间粗重,她的后蹄朝着草地快速拨拉,似乎随时准备按照梁以曦的心思超某个方向蹬出去。
天已经彻底暗下。
深紫色的光芒笼罩着这片高地。
入夜气温降低,白蒙蒙的雾气从Ruby的鼻息中弥漫,室外待久了,梁以曦的面容也变得苍白,她注视着陈豫景,好像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陈豫景感到些许无奈。
纵然他们已经认识两年多,在一些事上也只差之毫厘,但感情就是这样,差之毫厘就会失之千里。
他上前几步,不由分说地从梁以曦手里拿下马绳,然后伸手揽住她瘦削的肩膀,在她下意识挣扎的时候,低声劝慰:“这里太冷了,我们进去说好吗?”
“不想和你说——唔——陈豫景!”
梁以曦几乎被他半胁迫地抱进了马房。
除了上次惊慌失措投入的怀抱和那个在酒店的吻,这是他们之间第二次算得上亲密的接触。
他捉她完全轻而易举,一只手臂就能将人牢牢扣在臂弯,梁以曦好几次差点被他提起来。
Ruby显然没料到,一路噔噔噔、斜眼震惊着,反应过来,已经被陈豫景拴进了马房。
梁以曦抱臂坐在对面的横板上,脸颊不知道因为冻的还是气的,已经红起来,她瞪着陈豫景,忽然发现他照料马匹的动作十分熟练。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见Ruby。
可他甚至知道怎么安抚情绪明显焦躁的马匹,连转身找来马刷清理鬃毛的手势都是正确的。
Ruby和她一起观察陈豫景,不过很快,Ruby表现出了几分满意。
她甚至眼神示意陈豫景往食槽里添些新鲜的干草和多汁的胡萝卜。
梁以曦:“……”
眼见陈豫景颇有阿谀的想法,梁以曦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拦下:“现在不要喂。还没到时间。”说完,她指了指一侧墙上的时间表。马匹喂食讲究少食多餐、一顿分次。尤其是这种平时运动量还算固定的马匹,饮食上就需要格外注意。喂多喂少都不好。
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