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薇越说越来劲儿,小脸蛋满是期冀的美梦,“要是大姐夫天天这么傻兮兮的就好了,那我就可以天天迟到早退了!”
苏听婵努嘴,嗔她,“什么话……”
“说谁傻兮兮呢?”话音未落,门外响起清越低沉的男声,仿佛古寺里的铜钟,微微动辄间总能给人以巨大的冲击。
听见这道声音的那一刻,苏炔就开始后悔怎么没一口气走进里间去热汤,而是像个傻子一样停在半路,措不及防地等来了不该出现的人的出现。
苏凌薇回头,首先看到的是冷光锃亮的尖头意大利皮鞋,质地流畅的黑色西裤,以及西裤里颀长笔直的腿。
“大……大姐夫!”看到来人眉如墨画般的英俊的侧脸时,苏凌薇猛地一乍,赶紧朝床上的大姐缩过去。
苏听婵撑着身子坐正,面颊上泛起淡淡的红,像晚霞下晕开的绮丽的天,低低地开口,“你来了。”
“是,我来了,想你。”他微微哑了声音这么对苏听婵说着,目光却似有似无往床边站着的某尊戴着粉色口罩的木桩方向扫了扫,说到尾处,声音里含了淡淡的喜悦。
苏听婵耳根子发烫,忙不迭低了头,绞着素手,不知该说什么。
苏凌薇红着脸啧了一声,挤眉弄眼去蹭姐姐,“瞅瞅,你老公又开始旁若无人了!尼玛,当自己情话成章的情圣啊,他到底要秒杀我多少回才肯罢休啊?”
“小妹!”苏听婵鹅蛋脸红得滴血,轻轻掐了掐小妹,嗡嗡地警告,“别乱说,他现在还不是我老……老公。”
“大姐,别害羞嘛,你迟早要叫大姐夫老公的啊,不如现在就开始练习……”
“嘘!”苏听婵觉得还好自己看不见,不然真的只有钻地缝去了。
只有苏炔,不嗔不怒,口罩罩住大半张脸,因此,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又或者,她脸上本就没有表情。
她还维持着那个姿势,全身发僵,像樽凝满冰霜的雕塑。
寒渊走进来,经过苏炔身边时并不做停留,甚至都没看她,走到床前,苏凌薇立即止了声儿,乖乖的坐在那里。
可能是他颀长高俊的身量,莫名给她一种压迫感,好像他一进来,整个病房都变小了一号。
“窃窃私语地说什么呢?还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寒渊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苏凌薇,大致是在医院门外下车吹了一阵寒风,脸色有些白,而进来后又叫医院里的暖气给蒸了蒸,把薄薄的唇蒸的有些妖冶,看起来竟是唇红齿白,站在那里,身姿飘曳,俊彦如画。
苏凌薇犯花痴,一时半会儿醒不来,英俊的男人一举一动都是画,既是画,自然得慢慢品赏了。
苏听婵用手肘捅了她半天,不见反应,有些无奈,抬头冲着男人的方向,嚅嗫着音,“小妹说你今天格外好说话,大下午的就放她走人了,心情不错的样子。还说……你脸上有掌印,看着是被人打的,寒,谁那么大胆敢对你动手?是不是发生冲突了?要紧吗?”
这话说完,最先做出反应的不是寒渊,而是他斜后方端着保温桶半石化的苏炔。
手狠狠一抖,保温桶的盖子滚落在地。
物体坠地的声音惊得她猛然间苏醒,低低呀了一声,慌乱蹲下身去捡。
苏听婵听见她的声音,有些惊讶,“阿炔?原来你在啊,好半天都不见你出声,怎么了?”
好妹妹收个藏留个言房事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