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子俊你轻点儿,你猴急什么呢,慢慢来,哦!你咬疼我了……嗯……真坏……”
傅雯一边酥麻的娇吟一边小拳头招呼他。睍莼璩晓
两个人衣衫不整藤蔓一样缠绕在吧台边,低吼与娇喘混合成一曲令人听了耳红心跳的乐章。
然而,就在这时,大门传出了吱呀的响声。
接着,是什么东西重重地落在地上的声音,嘭嘭嘭,连着好几下,砸的秦子俊浑身一震。
“子……子俊,小雯,你……你们……”
秦子俊慌不择路朝门口看过去,连同光光束一起涌入门框的,是他妻子那张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但却已经白到地狱十八层的脸,灰白而惊惧,不可置信,像是看见了世界第八大奇迹的目光。
是刑,给他定了永不超生的罪。
那一刻的心情,其实没那么复杂。
苏炔觉得。
门里边,吧台边,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这么多年唯一算得上的好朋友,他们衣衫不整,他们搂搂抱抱,她就在她走进门里时,秦子俊的唇甚至还在傅雯脱衣而出的双峰上舔舐。
脏了她的眼。
乱了她的心。
于是嗓子就开始干涩,那颗她都不知道多久没听到跳动的声音的心,在瑟缩,像被一只握着,逐渐加力,逐渐攥紧,那种触动,到底还是疼。
眼睛也越发干涩,直到再也看不下去,便不得不移开目光。
秦子俊自然是惊慌不已的,脸时绷红的血管,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他一把推开腻在他身上不肯起身的傅雯,慌忙四溢地朝门口安静看着他的身形走过去。
流进的光束里,阿炔高瘦的身形,越发削窄,那么脆弱,好像一下子,就被会光束吞尽。
声音自然是慌乱到颤抖不已。
喉咙被什么东西塞住了,连一个单纯的音节发出来,都十分难堪。
“阿炔……”
秦子俊朝门口走过去。
苏炔随着他的脚步,朝门槛后退。
看着他的眼神,一如这满室的尴尬与冷清,是沉静的,死寂而无声的。
秦子俊伸手抹了一把脸,想哭,哭不出来,整个脑袋都是沸腾而燥热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心里只有两个字不停地重复转圈,完了,完了……
“阿炔,你听我说,我和傅雯,我们……”
“小炔,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啊!”
傅雯似笑非笑着打断秦子俊的声音,受不了他有色胆行事却在苏炔面前跟条狗似的态度,她猛地撞了一下秦子俊,抢到他面前站定,看着门口面目惨白如纸神色僵硬得像木头一样的女人,她手里还拎着病历,另一手上的塑料袋破了洞,空空的,袋子里的山竹,全数掉在了地板上,一个一个脆脆地滚动着。
傅雯捡起一个,在手里颠了颠,神色变得诡异而古怪。
苏炔木木的,视线冷淡地跟随着傅雯手里的山竹。
秦子俊最爱吃的水果是山竹。
这些日子以来,秦子俊对她的照顾和包容历历在目,他说的那些暖心的话犹在耳边,所以回来的路上,在这个季节,难能可贵碰到卖山竹的,她怀着美好的心情买了一袋子,想回来给他吃,不管是为了感谢他两年以来对她的所有的好,还是单纯为了看见他脸上露出笑容。
山竹是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