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有些受宠若惊,她微笑回答:“夫人放心,奴受得住,不疼。”
阮阮想了想,怕她仍不放心,于是又道:“曹将军几次救奴,于奴而言,他是奴的救命恩人,为救命恩人做这些小事,奴很是欢喜。”
“竟还有这渊源?”傅夫人闻言,眉眼带笑,停下脚步看阮阮。
阮阮谦卑点头,笑答:“曹将军是大好人。”
傅夫人笑出了声,细细端详阮阮两眼,面上很是满意,她抬脚继续前行,若有所思,又停下脚步,再看阮阮。
阮阮仰面对她,微笑相问:“夫人怎么了?”
傅夫人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孩子,你可曾在太后处当值过?”
阮阮不解她意,但仍点头回答,“是的。”
傅夫人听她如此说,忙复拉过她的手,将阮阮细细打量一番,阮阮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却又不想拂她的意,只不躲不闪,大方应对。
傅夫人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再未多说一句。
与傅夫人的接触,短暂而让人愉悦,纵是手心有伤,因着好心情的缘故,也不觉疼痛难忍。
翌日,阮阮正在房中休息,皇后帮她告了假,她可以不当值。
忽然,一个不相识的宫女唤阮阮,说是有人要见她,阮阮不解,跟随她脚步出去,正左右四顾,忽见一道颀长身影盖头而来。
阮阮抬眸,正对曹不休刚毅的脸。
“手给我看看。”曹不休不容分说,直接拉过阮阮双手,速度之快,阮阮躲避不及。
“将军,这是内廷,外男不得入内。”
阮阮有些羞,又有些急,但她已深知曹不休性子,知道只要是他想的,那就必定会做。
“上药了吗?怎么还没好?”曹不休紧盯着阮阮掌心,焦急问:“你用的是什么假药?”
假药?那可是尚医局调制,且由皇后亲自着人去取的?怎么可能有假?简直是无稽之谈。
阮阮忍俊不禁,瞥曹不休一眼,待瞧见他紧蹙的眉头,心下明白他这是关心则乱了。
她心底有些暖,笑道:“又不是神仙药膏,烫伤恢复总该有些日子的。”
曹不休似有些气馁,又懊恼万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小心翼翼,如视珍宝,“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