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颤颤悠悠地扭动着,却没有动一丝一毫。
阿木——
大黑嘴巴一闭,蚯蚓顿时化作了肚子中的一道清凉。
真好吃。
大黑张了张嘴,尾巴轻轻摆了摆,又将黑幕减淡了几分。
鼠状动物立马又癫狂般的刨土挖洞。
没过一会儿,大黑又闻到熟悉的味道。
于是,大黑张张嘴,尾巴右弯,黑幕又浓重暗沉了。
鼠状动物再一次趴着不动弹。
一条蚯蚓从土壁中露了半截出来。
阿木——
大黑一口下去,肚子中又是一道清凉。
“窣窣窣——”
大黑开心极了,身体扭来扭去。
这里的虫虫好多啊!
大黑再一次张张嘴,摆摆尾。
黑幕减淡。
鼠状动物癫狂刨土挖洞。
张张嘴,右弯尾。
黑幕浓重。
大黑吞蚯蚓。
大黑又张张嘴,摆摆尾……
如此来回,鼠状动物俨然成了大黑的免费苦力。
长夜里,鼠状动物被迫间断地打通了纵横交错的数条地洞。
大黑跟着鼠状动物的行进,也开心吞食了数十条蚯蚓。
很满足。
而地面上——
独眼黑鸟已经闭上了自己的独眼,开始休憩。
在独眼黑鸟身旁,不时传来的簌簌掉落声,窸窸窣窣爬行声。
蚂蚁每隔一会儿就爬行一截距离,没爬行多久又停了下来;两只夜蛾的其中一只已经被夜露打湿了翅膀,歪倒在地上,另一只已经歪歪斜斜地往前行了一段路;黑红蜘蛛拖着蛛丝上上下下数次,却只能干看着树杈间蛛网上的蚊虫。
“簌簌——咚——”
黑红蜘蛛又一次拖着蛛丝落了下来,在地上砸了一下,略微弹起一点高度,又摔落在地。
独眼黑鸟闭着的独眼翻动了一下,长喙啄翕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