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君瑟瑟发抖。
她素来将他人轻贱为猪狗,稍有不慎心,动辄便出手将旁人砍做残废,或者直接杀了了事。
但眼下,被人肆意玩弄也就罢了,这个狗太监居然要她去侍奉猪狗……
孙仲君咬了咬牙,也正在这时,她才有了几分华山派出身的骄傲来,趁着沈河不注意,仰面啐了他一口带血的唾沫:
“死太监!活该一辈子憋死!想要姑奶奶的我伺候猪狗?呸!我宁愿死在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手上!”
沈河九成心思都放在暴怒的玉真子身上,哪料得到孙仲君的突然偷袭,措手不及之下,一口带血浓痰已经落在下巴上,当即暴怒。
“好贱人!给爷死!”
沈河不愧是和陈近南交过手的人物,也不见有什么征兆,一拳已经捣向孙仲君面门,光是拳风就让她那汗涔涔的脸蛋压得凹陷下去。
什么骨气,什么骄傲,都在这一拳下消散,孙仲君只觉得脑海都空了下来,张口大叫:“我陪!我陪!”
呼呼!
玉真子猛然动手,身如大鸟横掠而出,广袖裹挟内力,变得重如金铁,直接拍向沈河肩头。
沈河只觉头皮发凉,本能抬起身子,以左臂挡之。
张召重看到这一幕,眼中亮起异样光彩,低声道:
“铁剑门神行百变,华山破玉拳,沈河这下子左臂不保了!”
嘎巴!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嚎瞬间响彻寺院,沈河竟然真如张召重所言被玉真子打折了左臂,捂着断臂丝毫没有高手风范,惨嚎不已。
玉真子向来毒辣,又怎会就此收手,当即上前一脚踩住沈河的脸,正欲下杀手的时候。
“呛啷——!”
张召重忽然抽起剑,也不出手,就那么斜斜看着玉真子说道:“道长脾气有些大了,同朝为官,可伤不可杀。”
“还真是条好狗!”
玉真子讥讽一笑,脚下又重了两分,只是已经没了先前一脚踩碎沈河狗头的想法,只是沉沉笑道:“沈大侠,沈大太监!想死想活不妨给个准话!”
“想活!是小人嘴贱,不该得罪道长,我是猪狗不如的畜生,是虫豸,道长大人大量,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可好?”沈河毫不犹豫选了活,自轻自贱。
只是这心里却是阴暗的紧,既怨这孙仲君是个臭婊子,想活命还不放下身段;又恨玉真子乘人不备,倘若是真的放对,他绝对不可能一个照面就被踢断胳膊;更是恨不得张召重去死!
‘好你个火手判官,若是早些出手,甚至提醒我一嘴,我又怎么会落到现在的下场!现在出来装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