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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ldo;是。&rdo;康德立刻过去搀扶他，&ldo;血十字架在唐骥身上。&rdo;

&ldo;嗯。&rdo;席勒其实并不很需要搀扶，但还是把手搭在了他手臂上，&ldo;他说先戴几天。&rdo;

&ldo;可惜。&rdo;康德言简意赅，&ldo;那您觉得，他是异种吗？&rdo;

席勒在屋里踱了几步，摇摇头：&ldo;不好说。我用魔眼试探过他，但他毫无反应。&rdo;

康德的脸上难得地有了表情：&ldo;毫无反应？&rdo;

&ldo;对。&rdo;席勒沉思地说，&ldo;如果他是异种，魔眼可以引发他内心的黑暗，比如血族的嗜血、狼人的狂躁、恶魔的杀戮……但如果他是普通人，内心也总会有各种欲望，同样会被魔眼煽动起来，甚至由于心灵的脆弱，反应会更明显。然而他毫无反应‐‐这正说明他如果不是圣人，就更不是普通人。&rdo;

康德稍微思索了一下：&ldo;唐知道吗？&rdo;

席勒沉吟了一下：&ldo;不能确定。&rdo;

康德平板地说：&ldo;唐曾经放走过一个狼人。&rdo;

&ldo;是啊。&rdo;席勒笑了笑，&ldo;他对异种的态度很温和，并不反对黑暗猎人。&rdo;

康德想了想：&ldo;我觉得不仅仅是温和。&rdo;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席勒却又笑了：&ldo;嗯，你的观察很准确，他对顾颐的态度‐‐相当微妙。要知道，以前他和安迪‐‐嗯，虽然看起来关系一直都很好，但其实……&rdo;

康德平铺直叙地说：&ldo;恐同即深柜。&rdo;

席勒失笑：&ldo;你从哪里学来的这句话？&rdo;

康德没有回答，反而说：&ldo;荆棘枭家族有这方面的遗传。&rdo;

这下席勒直接笑出了声：&ldo;你啊‐‐整天不说话，一旦说话就……吉姆他又不是荆棘枭的血脉，跟遗传会有什么关系。&rdo;

康德简单地说：&ldo;荆棘枭的血脉早就不纯粹了。&rdo;

席勒笑着摇了摇头：&ldo;好吧，这也确实是巧合。或者应该说，荆棘枭家族有传统，即使是从外面接纳进去的成员，大概也会受到影响吧。桑琳那孩子大概要伤心了。&rdo;

&ldo;伤心的应该是安迪。&rdo;康德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说出的话却让席勒一阵好笑：&ldo;也对。不能接受是一回事，能接受，被接受的却不是自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的确更让人伤心。&rdo;

这话里颇有些调侃的味道，康德却仿佛一点儿幽默细胞都没有，自始至终表情都是木然的：&ldo;这个人可靠吗？&rdo;

席勒也收起了笑容：&ldo;目前看来，至少在对付研究所上，是可靠的。&rdo;

康德沉默了几秒钟：&ldo;如果这样，那这个计划可以执行。但是‐‐&rdo;

席勒走到窗户边上，眯起眼睛从窗帘缝隙里望向外面：&ldo;这个计划其实不错。如果詹森被研究所的人抓走，或者张衡跟研究所勾结，那么孟菲对他们来说就是极其难得的试验材料，是值得冒险获取的。尤其是在知道了他们的计划的时候，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可以很小。这样，就可以既追踪到研究所，又抓出张衡这个内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