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词礼貌地笑笑:“我们老板哪里都好,出手也格外大方,就是特别不喜欢被人八卦。”
陈姐秒懂,立马喝了一杯香槟赔罪。
柳词也喝了一口酒,随后陈姐主动聊起其他问题,不再提起安溪。
篝火烧烤结束后,柳词独自离开聚餐酒店。
她从后门出,抱着那束被安溪拒收的花,步行了几分钟,走到一辆黑色的车旁,弯腰轻敲后座车窗。
车窗慢慢降下,露出岑舸的脸。
柳词恭敬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最后把花递过去。
“林小姐不愿意收。”
岑舸接回花,摸着有些蜷缩的花瓣,低声说:“她拒收时,说了什么吗?”
柳词不敢说原话,便说:“她让我转告您,她不喜欢这花。”
岑舸抬眸,目光沉静又锋利,盯得人心发慌。
“说原话。”
柳词避开岑舸锐利的视线,低头说:“她说‘麻烦你和她说一声,这花,我恶心’。”
这句话说完,岑舸半天没应声。
柳词忍不住偷瞄岑舸,见她表情怔楞,原来是在失神。
岑舸什么也没说,升上车窗。
花放在她膝盖上,车顶灯暖黄,照得玫瑰红得发暗。
她闭上眼,用力握紧花把。
有那么片刻,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这些事,有什么意义。
安溪不愿意回来,那就不回来,反正这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
没什么大不了。
她是岑舸,她什么都不缺。
可岑舸还是觉得愤怒。
她愤怒安溪的不肯回来,也愤怒自己当初离婚的一意孤行。
心里那片空洞迅速被怒火占满,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逼得她快要发狂。
岑舸一直坐着没动,也没说话。
助理不知道要不要开车,看岑舸脸色阴沉,也不敢询问,只能就这么等着。
车外,柳词也站在门旁。
岑总没走,她不敢先走。
一车一人就这么在原地停了十几分钟,岑舸终于说话:“去机场。”
岑舸搭最晚那班飞机回北城,落地时凌晨三点,她没回公寓,让来接人的生活助理开车去老宅。